聽到了身旁的咳嗽聲,江梨才發現這小牢房里除了自己,還有個撅著紅屁股的小白臉。
“我說怎么有兩個饅頭呢,差點給吃了,小兄弟,你這是剛挨完板子么。”
江梨把咸菜和饅頭,送到了小白臉面前,可他卻說“倒了吧,我沒胃口。”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飯菜怎么能隨便浪費呢,江梨開心的飯菜倒進了自己的嘴里。
若有所思的小白臉,眼含淚花,從懷里掏出一塊帶著香氣的手帕,口里默默念叨。
“兩情若是久長識,又豈在朝朝暮暮。”
舔了舔裝咸菜的盤子,江梨拍了拍腫脹的小肚子。
“嗝~,想必兄臺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可否講給我聽聽啊。”
閑來無事,兩人就嘮起了家常,小白臉告訴江梨自己叫白云飛,是一個寒窗苦讀的書生。
五年前的七月初七,在鵲橋上結識了一個陪主子游玩的丫鬟,慕小蝶。
兩人萍水相逢,一見如故。
在往后相處的日子里,兩人私訂了終身,可就在前幾日,西部的四大公子之首欒云翳,強拆他很這對鴛鴦。
“欒云翳是小蝶的主子,他早就貪戀小蝶的美貌,如今他更想要強娶她為妻,可小蝶寧死不從,他就把我關在這,每天打二十大板,逼小蝶就范。”
“西部四大公子是誰?我怎么沒聽過。”
既然陰魂能在陰間留下子嗣,那自然就會誕生家族。
掌控礦產的欒家、獨占藥材的金家、收售馬匹的喬家、改良布匹的柴家,西部所有經濟命脈,都被這四大家族所掌控。
咔嚓一聲,鑰匙響。
牢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獄卒說欒公子來大堂了,要親自提審白云飛。
江梨本來以為和自己沒什么關系,剛準備先美美地睡一覺,可這一躺下,獄卒就踢了他屁股一腳。
“一起走,欒公子審完了白云飛,府尹還要審你呢。”
鬼司府按照等級分八種,從輕到重,依次為、開、休、生、傷、杜、景、驚、死。
現在的兩人,正在前往第三等級的生府路上,門口聚集滿了湊熱鬧的百姓,可卻沒有一個人說話,周圍異常地安靜,直到那一聲震天響的嗩吶聲出現。
“滴答,滴答~”
三十個敲鑼打鼓的老大爺,走進了大門。
唰的一聲
一條總長二十寸的紅毯,一字鋪開,一個身著粉衣的少年公子,踩在了上面。
吹彈可破的軟糯皮膚,棱角分明的白嫩臉頰,絕美的烈火紅唇,泛著迷人的色澤,淡雅如霧的眼眸里,仿佛藏滿了星辰大海,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無一不在宣揚著尊貴與優雅。
左手邊相伴著十只開屏的白孔雀,右手邊相伴著十只開屏的紅絲雀,七種顏色的鳥兒,在他頭頂天空盤旋。
“嗷嗷嗷!”
一瞬之間,驚天霹雷,兩條口含寶珠的蛟龍,游蕩在天際,陣勢磅礴,十分夸張。”
“愛我的人?在哪里!”
迷人的笑臉上,寫滿了玩世不恭。欒云翳從懷里掏出銀票揮灑空中,在場的所有人,仿佛都在為他而尖叫。
“欒云翳!欒云翳!我們愛你!”
少年公子踏著紅布,走上了高堂,府尹見狀趕緊給他騰開了主審的位置。
一個眼神掃過,貼身的下人趕緊在椅子上,披掛一張虎皮,欒云翳往上一坐,翹起了二郎腿。
嗅著空中飄來的淡淡的茶香,他看了一眼府尹給他精心準備好的鐵觀音。
“阿旺,把這下等茶倒了,換上黃山毛峰。”
“好嘞。”
一瞬之間,堂下的人再次尖叫
“哇哇哇!欒云翳好酷!好有個性!”
他的舉手投足,仿佛都能讓別人為之瘋癲,望著他剛才揮灑在地上的銀票,江梨傻眼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既有錢又帥氣的二世祖?我他馬羨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