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膝蓋有黃金。
就算是跪著也該是跪的頂天立地,而不是這般的隨便向人低頭。
“官兒。”
謝長姝皺眉想了想,“遇到事情的事情,你所要想的事情不應該是如何求饒,而是腦袋要飛速運轉,思考著如何才能將自己從困境當中給解救出來。”
“可以向人下跪,但是人跪心不跪。”
可以為生活所低頭,但不可以為生活所茍同。
人活著有著太多情非得已的為難,很少的人才能生下來便是站在眾人敬仰的位置上,大多數的人都是如同謝長姝這般,想要什么需要自己去爭取,遇到什么困難和危險需要自己去克服。
謝長姝也給人跪下過,但是那都是為了忍辱負重,暫時委屈求全,而并非是私心里當真是想要給人下跪。
可謝長官卻是骨子里面的奴性,這便很大的程度上束縛了謝長官將來的前程。
看來,想要教導謝長官對謝長姝來說,還是一條很漫長的路。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謝長姝很感謝老天給她送來了親人,謝長官就是她的親弟弟,她不只是要自己去報了仇,更希望謝長官將來能出人頭地,有所作為。
謝長官不太懂,最近姐姐對他說的莫名其妙的話實在是太多了,每一句都是顛覆了他從前的認知,但是謝長官還是堅定的看著謝長姝點著頭,“姐姐,官兒記得了。”
暫時不明白姐姐的意思不要緊,他可以將姐姐的話牢牢的記在心里。
現在不懂將來總是會懂的,姐姐是這個世上除了姨娘之外對他最親近的人了,姐姐說的話一定不會是騙他的。
“真乖。”
謝長姝每每看見謝長官這乖巧的模樣都覺得心里面陣陣暖流劃過,交代好了謝長官之后,謝長姝便朝著白姨娘伸出了手,“姨娘,起來吧。”
相對于宛若一張白紙可塑的謝長官來說,那些道理白姨娘的心里面都明白,只是迫于生活無奈,便不用謝長姝再多說了。
“是我做的不好。”
“收拾了謝長銀卻沒做的干凈,反倒叫她從床榻上跑了出來,叫姨娘受委屈了。”
謝長銀那刁蠻惡毒的勁兒還真的讓謝長姝意外,她總以為謝長銀起碼要在床上躺著三天三夜才能下地,才會那般放心的帶著謝長官出去逛街的。
“小四……”
白姨娘欲言又止的看著謝長姝。
“姨娘,我叫長姝,謝家長姝。”
“白駒生芻,猗猗盛姝的姝。”
“過幾日,我便會和官兒一同去四方書齋上學,將來會去晉陽謝家本宗,還會去參加大玄試,入青監司為官。”謝長姝一字一句說的堅決,“我得有名字,屬于自己的名字,不能一直用小四來稱呼。”
“小四雖然也很好聽,但是卻沒有辦法入大玄試,也沒辦法進青監司。”
一個人,倘若連自己的名字都遮遮掩掩,不能正視的話,又如何去大玄試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