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臨珅黑著臉,張口就訓:“我不是叫你們仔細盯著嗎?怎么連人都看不住?崔衡玥肯定就藏在穆火的人當中。”
聽見這番話,松木很是委屈:“郡王,我們看得清清楚楚,沒有人被綁,也沒有人被押著走出來。
“那些人全都是穆火的人,崔衡玥不在其中。”
陳臨珅怒道:“不在其中,又不在客棧,你倒是告訴我眾目睽睽之下,她是怎么消失的?”
松木哽住:“......”
思來想去,除了喬裝成男人,藏在穆火的人當中,崔衡玥不可能以其他方法離開客棧。
松木想了想,還是很疑惑:“郡王說得對,崔衡玥肯定就藏在剛才那群人當中。
“可是,崔衡玥千辛萬苦才從云懸寺逃出來,她怎么可能會乖乖地跟著穆火回去?”
陳臨珅沉默了,這個問題他也想不通。
這時,身后的古原插嘴說道:“也許,穆火用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要挾了崔衡玥,所以崔衡玥才會跟他走。”
一個普普通通的護衛也敢往郡王面前湊?
松木板下臉,訓斥他:“你懂什么?崔衡玥出生后不久就隨母親王氏住進了云懸寺,在之后的十五年里,崔家和王家從未派人來看過她們娘倆,也從未送過東西給她們。
“一個被親族拋棄跟著母親相依為命的小娘子,唯一能讓她有所顧忌的就是她的母親,但王氏不久前就病逝了。
“現在的崔衡玥無牽無掛,根本就沒有什么事情能讓她妥協,否則早在她從南殿逃到寺院時,穆云就拿來威脅她了,哪還用等到現在才抓人?”
這番話有理有據,讓人無法反駁。
古原不自覺地點頭:“統領言之有理,是我思慮不周。”
聽了這話,松木怒氣稍減,沒有再給古原臉色看。
回過頭,見陳臨珅怒氣沖沖地上了馬,往云懸寺方向騎行,松木急忙翻身上馬。
追上陳臨珅之后,松木勸道:“郡王,穆火這個時候恐怕已經到了山腳下,那里全是楚王的親衛兵,以我們這點人,絕對搶不走崔衡玥。”
“誰說我要去搶人了?”陳臨珅斥了一句,又繼續道:“父親讓我去云懸寺給叔父請安,現在正是時候。”
松木:“......”
請安?
這只是借口罷了,郡王從來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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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臨珅一行人離開福來客棧后,孫掌柜先是向那些遭受無妄之災的住客道歉,而后宣布:“雖然小店什么也沒做,但諸位今日在小店受到驚擾,孫某深感抱歉。
“為表歉意,孫某將免除諸位一天的房錢和飯錢,另備一些薄酒,為諸位壓壓驚。”
正考慮換客棧的住客們聽到這番話,欣喜不已,連忙表示此番風波不是孫掌柜的錯,福來客棧也是無辜遭殃。
然后欣然接受孫掌柜的好意。
安撫完住客之后,孫掌柜往后院走去,并吩咐伙計:“去給主子傳信......”
剛吩咐完,院中突然出現一群黑衣人,二話不說,就朝孫掌柜和他身邊的伙計出手。
身旁的伙計欲出手應對,卻被孫掌柜按住:“切勿沖動,按照計劃行事。”
話落,孫掌柜迎向那群黑衣人,喝問:“你們是什么人?”
那群黑衣人沒有接話,也沒有停止攻勢,領頭人一掌劈昏孫掌柜,扛在肩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