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衡玥回府之后,沒有對身上的傷做任何處理,大搖大擺地回到靜蘭苑。
仆人們看見了,紛紛去稟告自己的主子,很快,靖國公府各房的主子就知道了崔衡玥受傷的事。
最先趕到靜蘭苑的是崔大夫人,她從車夫口中得知崔衡玥受傷后,就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趕往靜蘭苑。
“怎么回事?為何會受傷?”
見府醫正指揮溫娘子處理傷口,崔大夫人就向水芙和水蓉發問。
水芙和水蓉臉色一白,卻沒有回答問題。
崔衡玥及時為她們解圍:“大伯母,我沒事,就是和人比武的時候不小心受了傷,這些都是皮外傷,不礙事。”
她說得很輕松,但托盤里擺著的好幾塊被血染紅的帕子說明實情并非如此,崔大夫人當即沉下臉,訓斥水芙和水蓉:
“元娘年紀小,沖動妄為,你們身為她的貼身丫鬟,不知勸阻,該當何罪?”
在崔大夫人的威勢之下,水芙和水蓉“噗通”跪下去:“我等知罪,請大夫人責罰。”
崔大夫人張開嘴巴,正想懲罰她們,就看見崔衡玥揮開溫娘子的手,吩咐道:“你們都下去。”
溫娘子放下藥瓶,默默地退出房間。
府醫和其他人也離開了房間。
崔衡玥這才走到崔大夫人面前,對她說:“大伯母,此事不怪她們,您若要罰就罰我吧。
“不過,我不認為我做錯了,別人挑釁我,我自然要報復回去,這才不辱沒崔氏名聲,您說對不對?”
崔大夫人沉默了一瞬:“畢竟是你的表兄,在鎮國公府外面動手,不免讓人看了笑話。”
看來,大伯母還不知道她與鎮國公世子動手一事。
崔衡玥揚起下巴,滿臉憤怒:“什么表兄?分明就是來找茬的。
“哼,我管他是王氏還是李氏的子孫,誰來找茬,我就打誰。”
崔大夫人:“......”
“元娘做得對。”
游嬤嬤突然出現在門口,走了進來:“崔氏的人可不是好欺負的,誰來找茬,就打誰。”
先是肯定崔衡玥的做法,然后才行禮:“大夫人,元娘。”
崔大夫人沖她點了點頭:“嬤嬤前來,可是老夫人有何吩咐?”
游嬤嬤回道:“老夫人聽說元娘受了傷,特命我來瞧瞧......”
看見崔衡玥身上多處纏著紗布,又瞥見托盤中染血的帕子,游嬤嬤一驚,慌忙走到崔衡玥身邊,神色擔憂,還透著一絲心疼。
“喲,怎么傷得這么重?老夫人若是知道該傷心了。”
崔衡玥自然不信這種話,不過面上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說道:“嬤嬤放心,這些都是皮外傷,休養幾日就好了,那王四郎傷得可比我嚴重多了。”
一聽這話,游嬤嬤眸中掠過一絲喜悅,嘴上卻道:“下次要小心點,小娘子是不能受傷的,否則身上留了疤,將來可怎么嫁人?”
崔衡玥垂下眼眸,乖巧地答應:“是。”
接下來,游嬤嬤問起了鎮國公府的事情:“對了,你今日在鎮國公府做客,鎮國公府待你如何?”
崔衡玥抬起頭,微微笑道:“很好啊,吳五娘待我很好,鎮國公夫人也待我很好。”
“鎮國公呢?你沒見著?”游嬤嬤繼續問。
鎮國公很少上朝,據說在府中養病,既然她見到了鎮國公夫人,應該也會見到鎮國公吧?游嬤嬤心想。
崔衡玥搖了搖頭:“沒見到。”
游嬤嬤不死心,又問:“那你有沒有見到其他人?”
“沒有。”
“那鎮國公夫人和你說了什么?”
“就問我平時干什么呀,還讓我平日里得了閑多去鎮國公府坐坐。”
見問不出什么,游嬤嬤說了幾句關心的話,就離開了靜蘭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