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下次?”
見崔權生氣,齊年廣連忙說道:“沒有下次,沒有下次。”
說完,他暗中窺視了一下崔權的臉色,見崔權怒氣稍緩,他小心翼翼地問:“國公爺,田六......現在怎么樣了?”
崔權沒有說話。
崔詠宗見父親不說話,就接道:“田六在我手中。”
聞言,齊年廣頓時松了一口氣:“多謝大爺出手相助,還請大爺將田六交給我來處置。”
又見崔權黑了臉,齊年廣急忙保證:“國公爺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此事,不會牽連靖國公府。”
崔權又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崔權問:“你要怎么處置田六?”
“自然是......”齊年廣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神陰狠。
只有死人才不會說出秘密。
崔權默了默:“既如此,我幫你處置,對了,葉志誠怎么招惹你了?”
“他......”齊年廣憤怒開口,又頓住,神情中帶著一絲恥辱,支支吾吾不能成言:“他......我......”
見狀,崔權說道:“好了,我不管你們之前有什么恩怨,如今人已經死了,接下來就好好善后。”
“多謝國公爺。”齊年廣面露感激,他實在不想說他和葉志誠之間的仇怨。
崔權懶懶地抬手:“你回去吧,這段時間就呆在府中,不要惹是生非,等風聲過去再出府。”
聽到“惹是生非”四個字,齊年廣心里有點不舒服,但礙于崔權的地位,他只能順從道:“是。”
他戴上帽子,垂下頭,慢慢地走出崔權的書房。
一路上什么人都沒有,暢通無阻地走出靖國公府的側門,齊年廣沖白啟點了一下頭,就快步往前走。
他是坐馬車來的,但為了掩人耳目,他特意讓車夫把馬車停在距離靖國公府三條街的小巷子中。
晉陽沒有宵禁,但這個時候,天色已晚,街道上除了齊年廣,已經沒有人影。
齊年廣一邊往前走,一邊在心里思考:靖國公那樣說,應該會幫他殺了田六吧?
正思考著,突然背后陰風陣陣,出于多年征戰沙場練就的警覺,他猛地停下腳步,趴在地上。
寒光閃閃,兩把短刀一左一右從他身體上空劃過。
好險!
齊年廣迅速爬起來,抽出藏在袖里的匕首:“你們是誰?”
站在他面前的是兩個黑衣人,除了眼睛露在外面,全身上下被包裹得嚴嚴實實。
“來殺你的人。”左邊身形略高的黑衣人說道,聲音低沉喑啞。
話音未落,兩個黑衣人腳尖一點,手持短刀再次刺向齊年廣。
“誰派你們來的?”齊年廣一邊對敵一邊試探。
身形略高的黑衣人語氣狠毒,眼神中充滿了殺氣:“少廢話,拿命來。”
說完,就再也沒開口,且攻勢越來越凌厲。
齊年廣不敢分心,全力對付他們。
然而,這兩個黑衣人配合默契,武功高強,使出的每一招都要人性命,齊年廣招架不住,只好且戰且退,并大聲呼救:
“來人啊,殺人了——”
叫聲驚動了其他人,周圍的房子陸續亮了起來,不少人出來查看。
“出什么事了?”
“好像有人在打斗。”
“去看看......”
腳步聲傳來,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立刻抽身離去。
心腹邱山跑過來,看見齊年廣腳下的血,又見齊年廣捂著手臂突然倒地,頓時就慌了:“將軍,您怎么受傷了?”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齊年廣心中著急,抓住邱山的手臂,艱難地站起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