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昨兒晚上,西門挺大方的招待客人,東西才下肚就直接給消除了,不然兩斤冰淇淋落肚,今天非得胖三斤不可。
和果子這玩意其實也就是夾心年糕,可以吃得飽。但寒山美理實打實只吃了一個。
今天西門自己都還真正跟系統買了一些東西——真吃而不是租。
晚上七點半,天黑,房子主體結構已經發育完成,外面的樹也全部到位,正在內部裝修,雨勢在宣泄過之后,只剩了些許雨絲。
“我回去看看。”
晚上八點,西門回到之前的小破屋,看著門,隱約聽到里面有抽泣聲。
還沒走?
西門一陣心煩,他還想自己晚上租一桌子盛宴喝點小酒再看點片,結果.....家里有個哭哭涕涕的女人,長得還有毛病。
輕悄悄開門,愣了。
路燈的光從窗外照進來,一地的白,一個女人正靠著墻,抱著膝蓋,縮得小小的。
燈也沒開。
房間有點涼。
“您回來了!”
看到他,寒山美理一邊擦眼淚一邊伏地。
“嗯...”西門開了燈。
“我...你不會一直沒出去吧?”
以為寒山美理拿到那東西就會走,沒想到人還留在這里,這種被人‘賴上’的感覺真的好復雜。
“擔心西門桑沒有鑰匙,所以就在家里不敢出去,您今天還順利吧....”
房間很干凈,應該是被打掃過了,說不上纖塵不染,但真的很干凈。
西門吐了口氣,不知道為啥,感覺眼睛有些銹意,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西門桑您...吃過了嗎?”
“是還沒吃吧,我請您去吃飯吧....”
西門看看她的腿,嘆了口氣:“你的傷怎么樣了?”
“我...好多了,真的感覺不到痛了......”
“好吧,我們去....外面吃點拉面。”
“請...稍等一下。”寒山美理從包里拿出一瓶什么膏,對著鏡子涂起臉上那片淤青。
“是藥嗎?”
“哦,不是的,是擋一下,這是天生的,出去可不能讓西門桑丟臉,不然會說怎么帶一個丑八怪出來吃飯。”
語氣很自然,應該是習慣。
西門沉默著看她弄好,抹白了之后,在微暗的屋子里,美得驚人,只是嘴上還些些傷。
寒山美理又拿出錢包,拿了一個大信封,整理了下衣服。
上身沒那么厚實了,估計是少了兩三件里面的衣服,意外有些偉岸的風采。
“你家那位沒找你?”
寒山美理搖搖頭。
兩人默默下樓。
樓前路面濕潤泥濘,有一棵盛放的櫻花樹。
邊上有個工地,這里是東京最荒的一個區,治安也不怎么好,后面這樓也是六十年代的,大概沒多久就會被拆掉,蓋高樓。
西門看到她把那個大信封很小心地塞進一個便利店外的郵筒里,應該就是那個諒解書了,不知道她是不是餓了一天。
沒走遠,兩人來到一家看起來還可以的拉面店,撿了個空位。
確實很多人往兩人身上看,男的英挺秀氣,女的頭埋在胸前。
“西門桑要吃什么?”
“跟你一樣就好。”
“先來一碗豚骨拉面好嗎?”
“可以。”
“請給我們兩碗豚骨拉面,謝謝!”
寒山美理要了兩份豚骨拉面,低頭在零錢包里拿錢,抬頭時胸口把桌子挑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