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鄴城,不認得長公子的,只怕不多。”那人對他說:“不知蘇公子可知袁家長公子。”
蘇易立刻明白,是與袁紹的談話傳了出去。
否則袁譚也不會特意派人在這里堵他。
他坦然問道:“長公子在何處?”
“當然是在家中。”那人說道:“蘇公子,請吧。”
“我陪公子去。”擔心蘇易出事,王越提議跟著他。
蘇易卻不以為然的告訴他:“袁家長公子請我,肯定不是壞事。你先回去,不用擔心。”
他雖這么說,王越還是不太放心。
離開浴場,幾名袁譚的隨從簇擁蘇易走了。
王越則對李儒說:“我尾隨公子,萬一有個意外,也可出手搭救。”
“不到迫不得已,千萬別出手。”李儒叮囑:“公子在此置辦產業不易,莫要給毀了。”
“放心。”王越點了下頭,尾隨著蘇易等人去了。
袁譚正在家中等著蘇易。
見他來了,袁譚冷冷的說:“蘇公子還真會享樂。”
“自家的浴場,覺著乏了,去泡泡而已。”蘇易問:“長公子可有去過?”
袁譚當然去過浴場,而且還很享受。
當著蘇易的面,他卻不肯承認:“請蘇公子過來,不是說這些閑話。”
“長公子有話,只管吩咐。”蘇易說道:“需要什么,我也可以想法子。只要談妥價錢,什么都好說。”
“你的膽子真是不小。”袁譚冷笑:“還敢和我談價錢。”
蘇易腆著臉嘿嘿一笑:“商人唯利是圖,做生意總不能虧了。”
“莫說這些沒用的。”袁譚冷著臉問他:“要我去青州,可是你的主意?”
“只是向袁公隨口一提。”蘇易問他:“袁公準了?”
袁譚臉都綠了。
堂堂袁家長公子,被他隨口一提,就給打發去了青州。
他竟然還能淡定從容,好像根本與之無關。
在浴場聽見蘇易說話,袁譚的火氣本已消了不少。
蘇易的態度,又把那股無名火勾了起來。
臉色鐵青,他問蘇易:“你可知道,我去青州,意味著什么?”
“知道。”蘇易說道:“意味著更多的財富和更強的兵馬。”
他笑著問袁譚:“長公子找我過來,可是為了答謝?”
“你倒是給我說說,哪里有更多財富和更強兵馬?”袁譚握緊拳頭:“若是不能讓我滿意,當心你的腦袋!”
“青州是否臨海?”蘇易問他。
“是。”袁譚皺緊眉頭:“那又怎樣?”
“公子可是官家?”蘇易又問。
袁譚有點懵:“什么意思?”
“食鹽只能由官家貨賣,公子應該清楚。”蘇易說道:“我若是去青州,雖有機會弄到鹽,卻不能拿到市集販賣,只能是虧本的生意。公子則不同,你在那里,可以開辦鹽場。”
“我哪有閑心開鹽場。”袁譚皺眉:“你莫非是在戲耍我?”
“不敢。”蘇易笑著說:“公子沒有閑心,我倒是可以開辦,五五分賬就成。”
“能有多少獲利?”袁譚問他。
“全天下都需要鹽。”蘇易反問:“公子以為會有多少?”
袁譚臉色比之前好看許多:“這么說,蘇公子打算扶持我,在青州辦鹽場?”
“其他的,也可以做。”蘇易一臉奸商特有的笑容:“公子招兵買馬需要用錢,我經營販賣,也想獲利。去青州,真的是再好不過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