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月冷哼,“冥頑不靈。”
鎮南王正了正身子,“非是本王冥頑不靈,若風將軍能保北境不失,那這西南之地自也不會讓南國人踏進半分。”
“鎮南王最好能說到做到。”風間月一甩袖子,轉身離開。
她何嘗不知道南國是為了配合突厥拖著南面,趁機得些好處更好,但也因這樣,南國輸不起。畢竟前些年被打得太疼,他們不敢冒險。
她勸鎮南王給他們下馬威,鎮南王卻擔心會內里空虛,讓其他宵小趁虛而入,怎么都不肯。
年紀大了,就是畏畏縮縮。
風間月看到被躍然逗著玩的封墨宇,腳下停住,嘆了口氣,還是得從那個什么云鶴樓下手。
“小姐,即墨白求見。”
“現在過來?”風間月愣了一下,她還以為南國公主的死,他需要查好久。
“是,讓他進來嗎?”躍然低聲詢問。
風間月卻問起了另外一件事,“之前讓你派人去問,這滄州是有一個地方叫云鶴,可否打聽到了?”
“這云鶴樓是滄州有名的酒樓,飯菜一絕,只可惜,前些日子有人狀告他們的飯菜吃死了人,生意一落千丈,眼看著就要倒閉了。”
躍然說著也有些唏噓,好好的酒樓,怎么就吃死人了呢?
“那他們掌柜的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人人都管他叫張老板,人看著還挺和善的。”躍然搖頭道。
風間月點了點頭,示意他出去。
“小姐,那即墨白……”
“他跟我有一個銅板的關系?”風間月瞇了瞇眼,眼帶威脅道。
“沒有!屬下這就讓他走,趕緊走!”
“風將軍命我調查安溪公主之死,在下自該每日向將軍匯報才是。”即墨白不知是怎么擺脫院外的守衛,躍然剛轉個身,就撞上了即墨白。
躍然眉梢輕挑,能輕易過了眾多麒牙衛的守衛,這人的功夫不簡單,在他之上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和將軍比怎么樣。
風間月心中輕嘆,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鍥而不舍,“進來吧。”
即墨白嘴角微勾,對著躍然輕微頷首,大步走進廊下。
時值六月,西南已是盛夏,即便屋里放了兩個冰鑒,還是感覺悶熱,風間月就干脆拖著冰鑒在廊下待著。
“將軍,射中安溪公主的那支箭上有劇毒,而且是南國皇室特有的冷顏,中毒之人瞬間必死,但容貌卻會一直保持不變,因此而得名。”即墨白稟告道。
風間月嗤笑,還因此得名?
“所以,你是想跟我說,殺了安溪公主的是南國人,他們自導自演了這一出,為的就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撕毀和平協約,進攻大燕?”風間月拎起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涼茶問道。
即墨白垂眸不語,他確實是這么想的,但有一點兒很奇怪,射殺安溪公主的人也抓到了,并不是南國人,而且身上還搜出了刻著燕文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