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藍玉安,他大喜過望,說道:“若……若是仙尊愿意為我兄長治病,我藍家定會報答!”
這小子算是攀上高枝兒了,昨日他這句話還是對風鈴蘭說的。
蒼垣長老雖然也覺得奇怪,但是他從來都不會過問言不渝的決定。
蒼垣溫柔一笑,知會道:“既然不渝要為你藍家公子治病,那就……勞煩藍小公子帶路吧,希望不是什么難纏的病癥,我還想著在天黑之前回穹頂山呢。”
“不,并不是什么特殊的病癥。”藍玉安畢恭畢敬的說道:“醫仙姐姐已經為我兄長診斷了,只待二人前去解決,兩位仙尊,跟我來。”
言不渝看著藍玉安,將那句“醫仙姐姐”咀嚼了好一會兒,隨后沒來頭的對蒼垣說道:“蒼垣,你說……一個有成就的醫仙,是不是都喜歡別人叫她……姐姐……”
“噗!!”蒼垣看向言不渝,險些吐出一口陳年老血:“不渝,你怎么了?不會是生病了吧,生病了要及時跟我說,可千萬別自己憋著啊。”
言不渝坦然的走著,嘴角微微下拉,皺眉說道:“蒼垣,我認真的。”
“你這八百年不開一次的鐵樹,還敢說認真不認真?”蒼垣湊近了言不渝,如一只狡猾的狐貍一般,說道:“要我說,老牛喜歡嫩草,這一點換做是誰都一樣,地位高的女仙,自然也喜歡一口一個姐姐的‘嫩草’。”
言不渝似乎有些焦慮,他眉頭擰的很緊,說道:“蒼垣,那你說……我嫩嗎?”
“啊啊啊啊????”蒼垣看著言不渝,仿佛又一次經受了晴天霹靂,他抽出折扇擋在二人身前,壓低了聲音說道:“不渝,你真的是受什么刺激了吧,這等話你都問得出口……”
言不渝似乎也覺得不妥,但還是堅定的說道:“解惑罷了,并無不妥。”
“是是是,我們掌門才沒有別的意思呢,只不過是思春了~”蒼垣輕輕的揮動折扇,企圖扇去言不渝眼角漸漸散開的桃色。
“掌門師弟,說句掏心窩的話,你的修為,在這天地間數一數二,二十幾歲就是大成,容貌自那之后并無變化,可稱得上是玄門第一‘嫩草’了,地位再高的女仙尊,也想要嘗上一嘗。”
言不渝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后簡簡單單的回了一個字:“哦。”
“嘖,不渝,你這是什么意思啊,我說了這么多,你就簡簡單單的一個‘哦’?就沒有了?!真不想讓我給你介紹一個地位高尚的仙子?”
為顯鄭重,藍家的老爺決定親自在前面帶路了,藍玉安和風鈴蘭遠遠的跟在后面。
藍玉安奇怪的問道:“不渝仙尊和蒼垣長老到底在說些什么啊?怎么感覺蒼垣長老一驚一乍的。”
“蒼垣此人性格活潑,本就喜歡一驚一乍。”風鈴蘭打了個哈欠,說道:“你有興趣,為何不湊近一點聽?”
“醫仙姐姐還真是抬舉我啊,聽那位大人的墻角?我瘋了嗎?”
風鈴蘭一臉嘲笑的看著藍玉安,說道:“你在春回峰還真是白待了,你是個修士,偷聽自然不需要自己過去。”
風鈴蘭說著,順手拈了路邊的一朵花,取兩篇花瓣在雙手之間,使了個咒,一瓣留在掌心,一瓣吹到前面。
“拈花傳音,是我六七歲時候玩的小手段了。”
風鈴蘭微微一笑,也開始興致勃勃的聽了起來。
蒼垣長老的話最多,花瓣中自然先傳來了他的聲音。
“我說不渝,你也是時候要找個陪你修煉的道侶了,天地之大,有名有姓的漂亮仙子那么多,隨便找一個便好,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言不渝的聲音冰冷,淡淡的說道:“你懂我,除她之外,我心中再無他物。”
“不會吧。”藍玉安因為害怕,聲音都低了八度:“傳說中清心寡欲的穹頂山掌門,竟然也有喜歡的人嗎?”
他……師尊他,為什么從未對我提起過……他有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