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個醫仙而已,戰之將軍這么說可是抬舉我了。”
風鈴蘭端著煙袋,塞了些無憂草進金色的煙袋鍋里,那煙袋鍋周圍的紋路微微發光,無憂草頓時細細的發出了一些火光。
風鈴蘭端起煙袋嘴,淡淡的吸了一口,頓時覺得香草伴隨著檀香的味道漸漸充滿了整個鼻腔,略有些冰涼,絲毫沒有煙草嗆人的氣味。
不得不說……真的有凝神消愁的功效。
“當真是好東西。”風鈴蘭微微一笑,道:“神清氣爽,屬實難得。”
“對吧。”畢戰之笑得如一個孩子一般:“不瞞你說,我妹妹那樣子,你也看到了,她不爭氣,總是嫌棄我們母親的東西,這煙袋我也不想給她了,你若是喜歡,就收著吧。”
風鈴蘭吐了一口潔白的煙霧,道:“我怎么好白收你的東西?這東西你不留著嗎?”
“我是個不知愁的人,留著無用,你收著吧,就別推脫了,我詞窮,聽不得那些客氣話。”畢戰之說著,又一次躺回了馬廄的圍墻上:
“你就當,是我收買你的,收買你日后別總是半夜來煩我。”
“行吧。”風鈴蘭跳下圍墻,立于畢戰之身前,雙手抱拳,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鈴蘭,謝過戰之將軍。”
畢戰之什么也沒說,他翻了個身,直接傳出了鼾聲。
戰則戰之,不入紅塵,也許像戰之將軍這樣的人,活著才痛快。
風鈴蘭兩步踏上屋檐,躺在客棧上方規整的瓦片上,托著煙袋吐出一口裊裊的仙氣,她看著皎皎月色,不久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睜眼的時候,面前便是那一抹明晃晃的雪白,言不渝淡然的坐在她身邊,她的身上蓋著一件白色的外袍。
“醒了?”
“仙尊?已經要出發了嗎?”風鈴蘭起身揉了揉眼睛,道:“你怎么不叫醒我?”
言不渝漠然的垂眸,說道:“你剛剛……在說夢話。我不經意,聽了一些。”
“啊?夢話?”風鈴蘭頓時心虛,緊張的說道:“什……什么夢話啊,我做夢都是話什么的也都是瞎說的。”
“嗯。”
言不渝再沒有說什么,而是輕飄飄的離開了屋頂,風鈴蘭努力的想去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剛才做的是個什么夢了。
造孽啊,不會讓師尊聽到什么不該聽的吧。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乾坤袋,煙袋收好了,他應該沒看見。
“仙尊!等等我!”風鈴蘭也一躍而下,她訕笑著湊到言不渝的身邊,道:“仙尊……我記性不好,做夢轉眼就忘了,你……你能告訴我我剛才說了什么嗎?”
“不能。”
“仙尊……”風鈴蘭撒嬌道:“我的好仙尊,你就告訴我吧,你不說,我心里始終不踏實。”
言不渝頓了一下,隨后停住了腳步,回首有些漠然的看著風鈴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