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難受。”
這種靈魂仿佛要被撕扯出來的感覺,就像是有數萬只螞蟻在身上不停的嚙咬。
言不渝的手很冷,嘴唇湊近她的耳邊,又問了一句:“什么時候?”
風鈴蘭疼的哭了出來,她一邊哭一邊說道:“師尊,我求你別問了,你這算逼供。”
“鈴蘭,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
言不渝安慰性的將另一只手搭在風鈴蘭的頭上,順著額頭捂住了她的眼睛,最后問了一句:“自己滾出來。”
風鈴蘭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一瞬間的防空,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天誅已經完全放開了她。
言不渝悶哼了一聲,慌亂中一片濕熱的液體打在了風鈴蘭的肩頭,伴隨而來的是及其濃重的血腥味。
“師尊!!”
風鈴蘭緊張的想要回頭,然而言不渝死死的捂著她的眼睛,道:“沒事了,你……先舒緩一下靈脈,等會兒再看我,好不好?”
“師尊,到底怎么了?你剛才再做什么?發什么什么事?”
為什么我覺得,之前一只悶悶的滯澀再胸口的靈力,忽然暢通無阻?
言不渝不著痕跡的輕笑了一聲,說道:“我知你前世,你不是那種可以為了愛情什么都不顧的人,我料想肯定是柳熠謫耍了什么手段,才會令你是非不分,不記師訓。”
“師尊,你是說……”
“我在你的三魂中,拽出了一條狐貍尾巴,狐貍……一尾代表一命,他對你下了狐族秘術,才會令你如此癡迷……咳咳咳!!”
“師尊!!”風鈴蘭緊張的手心都是冷汗,她死死的抓著言不渝的手,道:“你用了生瞳對不對?你用了生瞳!!師尊……狐貍只剩下一尾,就算放在我的魂魄中也再無作用,你何苦……”
“我只是想確認一件事而已。”言不渝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道:“我現在,很開心。”
“師尊,你傻了不成?生瞳用的是你的陽壽!你先放開我,讓我看看你,求你了。”
風鈴蘭心疼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她聽著言不渝明顯不穩的聲音,恨不得將整個心都剖給他。
“再等等。”
也不知過了多久,言不渝才緩緩的放下了捂著她眼睛的那只手,待她回頭,面前又是那個熟悉的師尊,黑發如墨,面容清冷,眼神那般的平淡。
地上丟著一條半透明得黑色尾巴,沒一會兒便消散了。
只有旁邊得那一點血跡,能證明剛才發生了什么。
言不渝看了一眼風鈴蘭肩頭沾到的一點血跡,說道:“先去換衣服吧。”
風鈴蘭不停,反而伸手抓過了言不渝的脈,探了半天也探不出什么來。
“也對,我一個沒到玄境的醫仙,怎么能探得明白仙尊得脈呢,仙尊若想瞞我,我這點道行,豈不是要被你騙得團團轉。”
言不渝心情似乎很好,他不去管風鈴蘭諸多“大不敬”得話,轉而說道:“也不知方才是誰疼的掉眼淚,這會兒倒是精神了?”
“我!”風鈴蘭氣的跺腳,假裝什么事都沒發生一般擦去了腮邊得眼淚。
她一腔怒意不知向何處發泄,只得大罵道:“柳熠謫那個狗東西!我早晚砍了他得腦袋當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