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帶著我,不過是姑娘從前深厚得師徒情分罷了,蒼垣長老真是慣會杜撰這等男女私情。
然而令風鈴蘭沒想到得是,師尊居然沒有反對,反而默認了一般順著他得話說下去:
“你應該知道,有我在,她才安全,穹頂峰那些人沒有膽量自立掌門,我相信,有你蒼垣在,他們也不會做出什么過分得事情。”
“哎,我還真是謝謝你啊,這么高估我!”
蒼垣對著言不渝翻了個白眼,隨后拿起葫蘆瓢,舀了些水,咕咚咕咚得全喝了下去。
蒼垣道:“幸好,我找到你了,要不然……我真的會相信了柳熠謫說的,你已經以身就義得鬼話。”
言不渝將茶杯放下,眉頭漸漸簇緊,道:“進去說。”
屋中,三人圍桌而坐,風鈴蘭覺得這么干坐著寒酸了一些,于是去泡茶了。
蒼垣似乎似有些累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自從你離開穹頂峰,半月有余,我感知到結界充盈之后,便一直將穹頂峰的事物卷軸送往清寒殿……”
“……你就不打算幫我處理一下。”
“咳咳!我怎么能僭越呢,不渝,你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干什么,絕不是因為卷軸太多。”蒼垣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別打斷我啊,總之,柳熠謫沒過多久就帶著白凝回來了,還信誓旦旦的說你被魔族帶走了,兇多吉少,我自然是不信的,穩住了穹頂峰那邊,我就匆匆忙忙的出來找你了,這不……十分輕松的就找到你了,我就說,憑你的修為,怎么會被魔族帶走呢。”
“嗯,我沒有被魔族帶走。”言不渝面無表情的說道:“不過,鈴蘭她如今……已經入魔了。”
“噗!!”蒼垣將剛喝下去的半口清水全都吐了出來:“咳!咳咳咳!!你說什么?!她……她腦袋壞掉了嗎?入魔?!”
“此事說來話長,也并不是十分重要。”言不渝抓住了蒼垣的手,認真道:“重要的是,我知道了一件事,一件……一件……”
“好了不渝,我知你激動,但是,你也要慢慢說啊。”
“嗯。”言不渝點了點頭,說道:“鈴蘭他,前世并不是用情至深才自甘墮落,而是被人種下了極深的媚惑之術,咒術深入魂魄,我前幾日才將那咒術留在她魂魄中的東西清理干凈。”
蒼垣一拍桌子,似乎不甚驚訝,反而憤怒更多一些:“我就說嘛!那丫頭我看著她長大的,怎么會忽然尖大逆不道,愛一個人渣愛的死去活來呢!原來是這樣!”
“……但是,之前的小鈴蘭,修為可謂是十分寮的,柳熠謫是怎么……”
“這件事,你還需留心,柳熠謫的身邊,有一些修為了得得狐妖,我覺得……白凝得行為反常,可能也是與媚惑之術有關,你要多加留心。”
蒼垣嘆了口氣,道:“不渝啊,說來說去,你還是沒打算和我一起回去,也罷,知道你平安無事,我也能回去堵那些老家伙得嘴了,多少年了,你也是時候該好好任性一次了。”
蒼垣的笑容十分溫柔,正如春風一般。
風鈴蘭泡了茶端進來,只見屋內一片和諧,蒼垣拿著折扇朝她揮了揮手。
一時間不知今夕何夕,竟仿佛回到了那年清寒殿。
風過拂面,鈴蘭似玉,她也曾是問鼎穹頂十二峰的第一醫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