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瞳開,言不渝的眼神仿佛能結出冰來:“你本可于山林之中安心修煉,是你先僭越,怪不得別人。”
君月此刻有些慌了,他顧不得那么多,直接將自己的一條尾巴生生的撕了下來,十幾張傳送符全部爆開,他便趁機溜走了。
“站住!”
風鈴蘭沖過去,卻也無濟于事,十幾張傳送符上的畫的地方皆不相同。
為什么……阿洛他到底……
“師尊,我,我想回穹頂峰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咳!咳咳咳!”風鈴蘭話沒說完,卻捂著胸口倒了下去。
好在言不渝就在她身側,伸手將她攬到了懷中。
蒼垣此刻才緩緩的走過來,問道:“那狐貍崽子逃跑了嗎?小丫頭,你怎么樣了,是不是受傷了。”
“鈴蘭,你……”
“我沒事,那狐貍精散在我體內的妖力,封了我的魔氣,我方才強行突破,魔心受損……恢復一段時間就好了,比起我……阿洛他……”
言不渝沒有說話,他將靈力緩緩的注入到風鈴蘭的身體中,然而魔氣太甚,靈力如同滴水入海,毫無作用。
他微微垂眸,思度了片刻后,說道:“你……不需要回穹頂峰了,因為風凌洛,已經……不在了。”
“師尊,那……剛剛君月說了……能帶阿洛來見我,沒準阿洛現在正在柳熠謫的手中飽受折磨,我……我怎么能。”
“鈴蘭,你先冷靜一下。”言不渝收了凌云,將手搭在天誅上,天誅的細細的絲線松散開來。
風鈴蘭一把抓住言不渝的手腕,道:“師尊,你干什么……”
她那樣子,就像是一只護食的獅子,雖然剛開始戴上天誅的時候百般抵抗,但是……若是真的拆了,風鈴蘭真的會覺得,她和師尊之間……少了些什么。
“你別緊張,只是稍微松一松而已。”言不渝的唇角升起了一絲淺淺的弧度,轉瞬即逝,復又有些沉重的說道:
“鈴蘭,風凌洛他……的確已經死了,是我幫他收斂的尸骨,不會有假。”
風鈴蘭就這么盯著言不渝,盯了好一會兒,眼眶忽然一紅,竟直接哭了出來,他相信言不渝,所以這錐心之痛,才來的如此不留余地。
“是我害了阿洛……”風鈴蘭哭的如同三歲孩童一般:“我當初,為什么要讓他拜柳熠謫為師,我為什么……”
言不渝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蒼垣微微挑眉,他站在一旁,似乎覺得自己越發的多余,于是悄悄的往前走了幾步,將地上那條火紅的狐貍尾巴撿了起來。
毛茸茸的尾巴剛一沾到蒼垣的手掌,便化為了一把火紅的雨傘,傘面畫著楓葉枝丫,傘柄墜著點點流蘇。
蒼垣十分滿意的笑了笑,拔高了聲音道:“不愧是九尾狐的尾巴,離了本體,便是一件法器。”
言不渝將風鈴蘭的頭按在胸前,自己微微轉頭,說道:“我記得……鈴蘭的法器,好像壞掉了。”
“喂!言不渝!你別那么厚臉皮!這狐貍尾巴可是我先撿到的!!”
“你有折扇便夠了,這傘于你無用。”
“……你這重色輕友的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