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青玉似乎似被白凝嚇到了,他匆匆的躲到風鈴蘭得身后,低聲得嘟囔道:“餓,姐姐,我餓。”
“你怎么總是說餓啊。”風鈴蘭壓低了聲音,說道:“忍一會兒,一會兒我去給你找吃的。”
藍青玉垂眸,十分乖巧得點了點頭。
而白凝心中有怨恨,她死死得盯著言不渝,道:“師兄,我白凝這一輩子沒做過什么錯事,你告訴我,為什么偏偏是我,到最后落得個在……修為盡失,離開穹頂峰的地步?”
“你可以不用離開。”
“不離開我能去哪!”白凝一步一步得靠近言不渝,她伸手死死得抓住了言不渝的白衣:“我沒了修為,難道要去下三宗嗎?不可能,我是穹頂峰的長老啊,永遠都不可能。”
“是,你言不渝是圣人,你無欲無求,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我的圣人啊,你能低頭看看我嗎?我自以為是的桀驁,已經完全碎了,你非要我求你嗎?你肯低下頭來可憐可憐你的小師妹嗎?!”
“白凝,放手。”言不渝抓住了白凝的手腕,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不是說……只是來道別的嗎?”
白凝緊咬著臼齒,沉默了片刻,飽含著屈辱與不甘的淚水,還是從白凝的眼中逃了出來。
“是,我只是想來道別,但是師兄,我還有一絲希望,那個希望就是你……”
風鈴蘭輕咳了一聲,她裝作若無其事的看向天空,自言自語道:“那什么……今晚月色不錯,對不對?”
白凝絲毫不理睬她,而言不渝的眼神卻成功的被風鈴蘭抓去了。
白凝順著言不渝的眼神,這才看向了風鈴蘭,她頓時了然,苦笑著說道:“師兄,你我同門一場,真的連你那徒弟的名字都比不過嗎?你了解這女奴嗎?她有哪里值得你事事向著她?!你醒醒吧,風鈴蘭已經死了!”
風鈴蘭心下一振。
而言不渝只是淡然的說了一句:“她不是女奴。”
言不渝掙開了白凝的手,說道:“同門一場,但我幫不了你,你也說了……穹頂峰種種事物很是腌臜,你離開了那里,天高路遠,未必沒有一個好去處。”
“師兄!我知你是一個不在意世俗名分的人,若……若你能以穹頂峰掌門的身份迎娶我,那……就算我修為都被那群狐貍崽子奪了去,我也能待在穹頂峰。”
“白凝?”言不渝一臉疑惑的看著白凝,面前的人竟讓她覺得十分陌生:“你到底怎么了?為了留在穹頂峰,你竟要委身于人?”
“師兄身份尊貴,只有你……才配得上我。”白凝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嫁給你,不算委身。”
“……不行。”言不渝十分干脆的給出了回答。
“為何不行,一個虛名而已,我又沒逼著你和我舉案白頭,師兄,你記不記得……在我們師兄弟之中,師尊是最喜歡我的,你難道就忍心看著我變成今天這副模樣嗎?”
“別說了,白凝,你不該如此自甘墮落。”
“呵,言不渝,當初你那徒弟墮魔,你都沒說她自甘墮落。”白凝大吼道:“如今我只是被那些狐貍蒙騙了而已,就是墮落嗎?”
白凝朝著大步的走向門口,風鈴蘭上前一步,叫住了她:“白凝長老,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