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垣嫌棄她太慢,就舉起折扇左右一揮,這完整的壁畫瞬間就展示在了二人的面前。
“這是……花靈和書生婚后的生活。”
前幾幅畫記錄的都是幸福的瞬間,二人琴瑟和鳴,在院中種滿了鮮花,每日晨起畫眉,月下相依,當是人們口中的一對佳人。
“嘶,可后來這個是什么意思……這個花靈為什么忽然哭了啊?”風鈴蘭眨巴眨巴眼睛看向蒼垣。
蒼垣一臉得意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再仔細看看,這張壁畫的背景中,有兩個挺著大肚子的女子,花靈雖然可以修成人形,但她是不能懷孕的啊,想必這花靈是因為這件事情傷心吧。”
“確實應該傷心,就算花靈一脈不在乎子嗣傳承,但書生終究是個俗人,讓他斷子絕孫似乎似有些離譜了。”風鈴蘭繼續往下看,下面的每一幅,幾乎都是花靈在以淚洗面。
壁畫中的花靈美麗嬌柔,哭起來也很是讓人動心,所以書生一直都是陪在她身邊的。
“之后,花靈似乎是被別人看上了,這個男人是誰啊?”風鈴蘭問道。
蒼垣回答道:“腰間玉佩不俗,頭頂發冠更是麒麟的模樣,應當是一位既有家世,又有權力的男子。”
這位戴著麒麟發冠的男子似乎在不斷的追求花靈,到最后更是跪在花靈身前,承諾白首。
風鈴蘭嗤笑了一聲,道:“追求一個有夫之婦,還真是個人渣。”
風鈴蘭剛將目光移到了下一張壁畫上,便愣住了,因為壁畫中所描述的是,書生一日醉酒回來之后,狠狠的打了花靈一頓,并將她剝光了扔到院子里,任路過的男女老少觀摩。
看到這,風鈴蘭又有疑惑了:“蒼垣長老,花靈也算是靈物,就算修為不高,應該也不會被一個凡人擺布吧。”
“嘖,你怎么問題這么多啊。”蒼垣站的累了,索性席地而坐,緩緩道來:“花靈一旦與人類成親,就意味著她們舍棄了自己身為花靈的身體,變成一個普通的人,配自己的配偶白頭偕老,所以……花靈的故事才會廣為流傳~”
“那些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冒出來的窮酸書生,沒事就會露宿荒野,都期盼著能遇到一位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癡情花靈呢。”
“原來如此……”風鈴蘭有些惋惜的摸了摸壁畫,道:“壁畫到這里就結束了,真是可惜了這么一個癡情女子,那書生怎么下得去手。”
“好了,一些壁畫而已,有什么好看的。”蒼垣抬頭望著風鈴蘭剛才破出來的那個洞,道:“我們先上去,再做打算吧。”
“等等。”
天誅金色的絲線忽然改變了方向,直接通向了北邊的那扇石門。
“是師尊!”風鈴蘭不假思索的跑過去,將手貼在石門上,卻仍舊什么都感覺不到。
蒼垣站起來,疑惑道:“你說不渝,對啊,你們好像是一起調進來的,怎么他不見了?”
“天誅連著他的方向,但是……這些石墻和石門都堅硬的很,根本打不透!”
“嘖,你笨啊。”蒼垣嘲諷道:“天誅的靈力既然能穿過這石頭,說明你和你師尊之間并沒有阻隔聯系的結界,你直接順著天誅傳音過去,不就行了。”
“嘶……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啊。”風鈴蘭恍然大悟,倒是顯得有些呆了。
而蒼垣在一邊不停的咂舌,道:“哎,這就是關心則亂啊,愛情的酸臭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