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接下來,就好似一面碎裂的鏡子,拼不回,只能徹底崩壞。
自那次屈辱之后,花靈便忍痛離開了書生,誰知那書生后悔了,自己的宅院銀錢無一不是花靈帶來的,他似乎也明白了花靈本就是清白的。
于是……一日大雨之中,書生一步一跪的走到二人初次見面的地方,將二人的誓言一遍又一遍的重復,寫著婚書的布帛被他貼在胸口,一遍又一遍的背誦出來。
終究是把花靈求了回去,而后的日子,卻沒有花靈想象的那么美好。
書生開始忌憚花靈,開始草木皆兵,似乎一切外在的東西都會讓花靈離開,所有其他的男子都在覬覦自己的這件寶貝,到了最后,他緊繃的弦還是斷裂了。
從正大光明的羞辱,變成了暗地里的毒打,沒有人能阻止,沒有人能……
畫卷到這里,已經到了轉彎的地方,蒼垣倒是一陣咂舌,道:“這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可真是令人寒心啊,花靈不跑?”
“文字中說,婚書中有花靈的一半靈神,若是婚書不毀,她就離不開那個書生。”
蒼垣翻了個白眼,道:“那書生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風鈴蘭笑道:“懷中滿是金玉,四周盡是盜匪,擔憂自心生,控制不住。”
轉彎處,壁畫戛然而止,轉過一個彎,盡頭的地方,便有一扇圓頂的門,,燈火照在淡粉色的門簾上,很是柔和。
風鈴蘭小心翼翼的摸過去,忽然聽見的屋內爆發出一聲強有力的質問:
“你為什么不肯嫁給我!你說啊!!”
“什……什么聲音?”蒼垣小聲的詢問道:“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
風鈴蘭也愣住了,她有些遲疑的說道:“這聲音……似乎是……白凝長老?”
“不對啊,剛才進來的新娘也不是白凝啊,白凝并沒有束足……”蒼垣在門外,悄聲的將門拉開了一道縫隙。
方才還說風鈴蘭的膽子大,這會兒倒是自己去捅馬蜂窩了。
誰知他剛往里看了一眼,整個人都僵住了。
風鈴蘭見他不說話,就扯了扯他的衣角,道:“蒼垣長老,怎么了?”
蒼垣轉過頭,悠悠的說道:“無甚,我平生,還是第一次見不渝穿紅色,當真……詭異。”
“嘖,說什么呢,我師尊肯定穿什么都好看,你看到那女人是誰了嗎?”風鈴蘭緊張的問著。
而蒼垣搖了搖頭,道:“那女人背對著我,我看不見。”
而門內的女人又開始吼道:“難道你是因為我曾嫁過人?仙尊,我是花靈所化,我不臟的,你就娶了我好不好?我命苦,若是能早日遇到仙尊這樣的人,就不會在這里苦苦煎熬百年!”
“這女人……居然敢打我師尊的主意?”
“哎哎哎,淡定,你師尊也不會就范,我們再聽聽看吧。”
言不渝一直都是冷冷的,不說話,他似乎是被什么東西壓制住了,要不然肯定早就殺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