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六開始不耐煩的往飄渺堂內張望,但是卻只能望見七彩的光芒和充盈的靈力,于是他又生一計,高聲說道:
“哎!這不渝仙尊怎么還沒出來啊,我等實在是擔心啊,不如先進去看看,就看一眼,如何?!”
“滾開!!這里是春回峰飄渺堂,除春回峰弟子外,任何人不得擅闖!”蒼垣急了,他手中的折扇竟然幻化成了一把仙劍。
蒼垣長老從來都是一柄折扇侃侃風流,他已經有十幾年沒有拿過仙劍了。
“一條護主的狗,不足為懼。”
柳六的笑容既惡劣,又惡心,他隨便在旁邊捉住了一個春回峰的女仙,說道:“你!對,就是你,你是春回峰的弟子,你進去看看,言不渝死了沒有!”
“誰都別想進去!”
“蒼垣長老,文王扇并不適合戰斗,你還是省省吧。”柳六拈著胡須,說道:“月兒,去陪蒼垣長老過兩招。”
他身旁的紅衣女子詭異一笑,又一次上前來:“看來,奴家是一定要和蒼垣長老真刀真槍的打一場了。”
蒼垣蕩開劍氣,靈力如蒼松翠柏,勁氣十足,劍刃劃過青色的鋒芒,紅衣女子著實有些驚訝:“呦,不想,蒼垣長老還有這等本事,看來……奴家也要認真一點才行。”
蒼垣與那女子打在一處,竟然占了上風,柳六眼珠子一轉,覺得不行,于是垂眸對一旁的柳熠謫說道:“兒啊,你也別看著了,去幫幫狐帝吧,畢竟他重傷未愈。”
“孩兒知道。”柳熠謫腳下一點,也跟著摻合了進去。
柳六冷笑著起身,抓起了一旁春回峰的女仙,道:“醫仙啊,你最好識相,不要亂動,要不然我可不保證會不會誤傷。”
那女仙已經嚇得不敢動彈了,柳六就這么拽著那女仙的后衣領,來到了飄渺堂的門前,說道:“柳某人心憂掌門,這就放你們春回峰的弟子進去看看情況!”
他說著,掄起手中的女仙,如同扔一件物品一般,將她扔了出去,女仙的背狠狠的撞在了門板上,然而門板被符咒封鎖,她撞不進去。
柳六眼疾手快,立刻在那女仙的身上補了一掌,一掌打穿了面前的那扇門,那女仙飛入飄渺堂內當場暴斃。
門中靈光大盛,似是有一道閃電迎面劈來,下一秒,柳六的脖子被人抓住,一把按在了地上,拖行了幾仗遠!
一襲白衣映在陽光之下,黑發如瀑布一般傾斜,他的身上掛著一些水珠,面色如霜,那雙眸子更是若千年化不開的寒潭……
“言……言不渝……”
柳六瘋狂的想要扒開鉗制住他脖子的那只手,然而卻是徒勞。
飄渺堂內,踏月白抱著昏倒的蘇木,碧珠也倒在一邊,失去了知覺,屋中的其他弟子更是盡數倒下了,只有踏月白,連破兩階,在宗室境三階完成了這個陣法。
門外風聲鶴唳,只聽言不渝冷冷的說了一句:“殘害春回峰弟子,逼迫穹頂峰長老,柳六,你的死期到了。”
“言不渝,你憑什么!!我是師尊的……”
他的話沒有說完,整個脖子便被捏斷了,鮮血流出,似乎不忍沾染他的白衣,所有人都愣住了,他淡然回眸,只問了一句:“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