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沒什么事提她做什么!”
踏月白自言自語著,她也沒有完全治好言不渝的辦法,只能是盡己所能的疏通靈脈,之后用藥物維系身體……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
踏月白手掌翻覆之間,旁邊的藥物被碾碎成粉末,順著靈脈推入言不渝的身體。
再醫館中安靜的度過了兩個時辰,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藍青玉也拿著空空如也的蘿筐走了進來,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廳堂和柜臺,說道:
“這位姐姐,你……今晚要宿在這嗎?雖然你的朋友還沒有醒過來,但是……你療傷應該也療的差不多了,去客棧里休息一晚會更好一點。”
“客棧里閑雜人等太多,我比較喜歡你們這間安靜的醫館。”踏月白說著,看向藍青玉:“反正你這廳堂里也擺了席子,我們就將就一下睡在這里吧。”
“你們……當真不走了?”
“對啊,這里的藥物,有很多都是我能用得到的。”踏月白指了指已經空了的藥柜,道:“你最好叫你們家師父明天早一些起來采藥,好了,我接下來要給旁邊的那位仙尊療傷,你最好看好醫館的大門,不要讓任何人闖進來。”
“這……我也不能保證,畢竟我是攔不住別人的。”藍青玉雖然嘴角掛著笑容,但是心里還是有些緊張的。
“那我們就去后院。”
“也不行。”藍青玉攔在門口,道:“后院是我師父休息的地方,病人不能進去。”
“噗,好笑,你剛才也說了,你是攔不住人的。”踏月白將草藥收入了乾坤錦囊,用結界將言不渝整個人托起來,隨后不由分說的往后院走去。
“你這人,怎么不講理!”藍青玉上前阻攔,道:“我說了后院是我師父休息的地方,你怎么可以硬闖!”
踏月白一歪頭,敲了一下藍青玉的額頭,說道:“小鬼頭,春回峰大師姐,可不需要和你講理。”
藍青玉自知攔不住她們,只得快速的跑去了后院,將這件事告訴了風鈴蘭。
剛進屋子,藍青玉就開始哭鼻子:“師父,我……我攔不住他們嗚嗚,我是不是讓您失望了。”
風鈴蘭倒是不意外,畢竟踏月白的任性程度她也是見識過的,她拿著一張完整的白色面具在上面勾勒出了一張笑臉,隨后戴在自己的臉上,笑道:“小徒弟,好看嗎?別哭鼻子了,要不要我也給你做一個?”
“面……面具嗎?”藍青玉吸了一下鼻子,道:“我……我也不需要面具。”
“哎,你不覺得師徒兩個帶一樣的面具,聽起來就像是一個江湖傳說嗎?”風鈴蘭故意哄他,道:“好了,去收拾一下廂房,讓他們住一晚而已,沒什么的。”
“唔……嗯!”藍青玉乖巧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師父,對了,那位仙子帶著的那個人,似乎是一位仙君,傷的好重啊,兩個時辰還沒醒過來。”
“仙君啊……春回峰倒是很少有仙君,長什么樣子,看清了嗎?”
藍青玉撓了撓頭,說道:“他戴著斗笠和面紗,我只隱約看見了露出的一點,徒兒只覺得,他天生的仙風道骨,很少有人能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