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上官飛羽警惕性的看向秘境的最深處,那開滿紅蓮的緋紅之地。
“叮鈴鈴……”
一雙赤腳踏著朵朵紅蓮,悠然而出,一襲紅色的薄紗裹著雪白纖弱的身姿,金色的鈴鐺懸在腰間,脆生生的一步一響。
走的近了,便露出了凝白如玉的面龐,嫣紅如誅朱砂的紅唇,以及……一雙漆黑、如朔夜星空一般的眸子,皓腕輕輕抬起,甚至更勝君月幾分。
“這是……什么人?”上官夢瑩警惕的看著她,拉著柳熠謫緩緩的后退了幾步。
月聽蟬身上的火焰散盡了,傷口流血不止,他面色如紙,倒在了地上。
“哎呀,怎得本尊剛出來,就看到了這般以多欺少的景象。”她手掌翻覆之間,幾人均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靈壓。
上官飛羽強撐著身體可以站立,而上官夢瑩,已經被這股靈壓壓得跪倒在了地上。
“這到底是哪冒出來的人?!”上官夢瑩大喊著,卻只能越發的無力。
“是我等冒昧,不知閣下是何人……”上官飛羽十分恭敬的問道。
那人茫然了一陣,隨后笑道:“嚇到你們了吧,我只是暫時出來走動,幫這姑娘找一個好的地方療傷罷了,并沒有惡意。”
她環顧一周,看到了到了倒在一旁的君月,說道:“小狐貍,你應當認識我吧,我用陣中紅蓮幫這小丫頭重塑了容貌,對了,我胸口這一劍刺下的時候,你就站在我的身邊吧。”
“你……你是……”君月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女子,她容貌變化很大,但是胸口的心蓮劍傷痕卻足以說明她的身份:“你是風鈴蘭?!怎么會?獻祭之人怎么還會活著?!”
“這身體……原來是鈴蘭丫頭啊,我知道了,我的好徒孫~”她十分認真的蹲下,摸了一下君月的腦袋,說道:“把我的小徒孫折磨成這樣,小狐貍,你很有本事啊。”
“……”君月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自然也不敢說話。
上官飛羽將他們二人的對話飛快的在頭腦中過了一遍,便已經對他們的身份有了一個初步的估計,而上官夢瑩的腦袋顯然不夠用,還在不停的問著:
“誰啊,什么徒孫?什么風鈴蘭?她不是已經死透了嗎?!”
“我徒孫獻祭不死,還是要拖你們的福啊,小狐貍,生蠱可不易得~”她莞爾笑著,表情盡是恬淡:“本尊名喚暮雁歸,如果不是太過書漏寡聞的話,你們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
“暮雁歸?哼,你少在那唬人了,他早就已經死了!”
她搖了搖頭,一回首,紅色的薄紗拂過腳下紅蓮,暈染開來無比臻華的一隅。
“你們……就當我‘死’了吧。”她并沒有為難在場的這些人,而是如同一片不經意間飄落的樹葉,輕飄飄的從他們之間穿過,停頓了一下,也只帶走了月聽蟬罷了。
靈壓緩緩的褪去,她走遠了,而留在原地的人都打心底升起了一股無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