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青玉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是在不停的哭。
而他出來后不久,說書的牛大吹也緩緩的走了出來,嘿嘿道:“無名姑娘,對不住了,我看著這些人一個個都變成了老鼠,怕他出事,就將他帶走藏起來了……”
“你做的對,謝謝你了,說書的。”
“嘿嘿,無名姑娘無需如此客套,就……叫我大吹就行了。”牛大吹一邊撓著頭,一邊臉紅的說道:“那啥……其實,我也是挺喜歡藍公子的,你覺不覺得……藍公子,缺個師娘?”
“啊?”風鈴蘭眨巴眨巴眼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而言不渝卻是一字不落得聽了個清楚,他一把拽過風鈴蘭的后衣領,冷冷的說道:
“不行。”
牛大吹將頭一歪,上下打量了一下言不渝,笑道:“這位仙君看著面熟啊,我知道你和我們家無名姑娘關系好,但是這種事,你就不要插嘴了吧,我可以為了無名姑娘去死,無名姑娘,你親眼看到了對不對?”
“這……”風鈴蘭擺了擺手,道:“我覺得,青玉暫且什么都不缺,感謝牛公子的一番美意了。”
言不渝將風鈴蘭拉到了他身后,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他師尊,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師尊這會兒倒是喜歡用“師尊”這個身份壓人了,之前不知是誰說不想做她師尊的。
“好了,你們別說了,先幫一下月聽蟬吧……”風鈴蘭從言不渝的身后竄出來,說道:“先送蘇子彧公子的尸身,取一個合適的地方吧。”
山林之中,鹿鳴悠悠,百鳥環伺。
那一方墳塋孤獨的立在山林之中,月聽蟬捧著牌位,道:“蘇家家大業大,每個人都對這份產業虎視眈眈,老太太聽聞子彧的事情,定會傷心過度,你們就說……我生下了孩子,可以繼承家業……”
“還有……替我將排位送回去,告訴老太太,她的孫兒,葬在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若是想來看,就讓家里的轎夫抬著過來,別走山路。”
“還有……叮囑老太太的貼身侍女,好好的照顧她……”
風鈴蘭聽著他一句一句的囑咐,只能連連答應。
月聽蟬伸手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墓碑,道:“子彧,你應該也很擔心奶奶吧,終究是我任性,是我對不住你,如果有來生……罷了,如果有來生,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再遇到我了。”
月聽蟬攥著消息奧的拳頭,輕輕的砸在了墓碑之上,就像是砸在了蘇子彧的胸前。
“子彧,我多希望我是女兒身,若我是女兒身的話,那我們……”
那他們,一定是世間少有的天作之合。
說是造化弄人,說是命中注定,不過是無可奈何的另一種措辭罷了。
“對了,無名姑娘,還有一件事……”月聽蟬快速的抹去了腮邊的淚水,道:“我來離魂城找你,并不是巧合,而是……我們夫妻二人曾經收到過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