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垣長老,這是規矩,她是一只魔。”
蒼垣看著他,焦急道:“她只是一個女子,而且……她這樣子顯然是失控所致,不是她的本意。”
“魔族中人,哪個不是失控之下屠戮生靈?她知道魔氣難以控制卻還是入魔,豈不是罪無可恕。”南宮鶴義正言辭的說道:“我放過她,這里的亡魂也不會放過她。”
南宮鶴只解釋了一句,他身后的修士便已經開始行動,蒼垣自知理虧說不過他,便只能帶著言不渝匆匆離開了。
玄鐵釘,是一枚通體漆黑的釘子,從上到下足有五寸長,上面刻滿了清靜經和一些不知名的咒文,這種玄鐵釘幾乎是每一個魔族的噩夢。
“是我不好,怎就將你這個怪物放進了無底洞。”南宮鶴一掌打在了風鈴蘭的肩膀上,她頓時吐出了一口鮮血,沒有絲毫反抗的力氣。
修士拿著玄鐵釘緩緩的靠近。
雙手,雙腳,鎖骨……
玄鐵釘一顆顆的刺下,風鈴蘭的心一點點的下沉著。
疼,很疼……
但她好像已經習慣了,習慣這種疼痛傳到大腦的時候,壓下所有的反應,只是淡然的接受,因為任何多余的動作都會讓她變得更疼。
“怪人……”南宮鶴抓起了風鈴蘭的頭發,說道:“沒見過五顆玄鐵釘打下去,還能一聲不吭的……真不愧是個怪物。”
他身后的修士上前行禮,問道:“長老,這人……到底要送到哪里去?處以即刑嗎?”
“這等事情形式惡劣,必得等不渝仙尊醒來之后才能定奪。”南宮鶴皺著眉頭,說道:“我記得……囚月峰后山的‘冰淵’,已經很久都沒有關押過什么人了,將她送去那里吧。”
“這……長老,她受了玄鐵釘,再送去冰淵,那……豈不是必死無疑?”
“死了……死了才好。”南宮鶴將風鈴蘭踢到了一邊,說道:“死了,不渝仙尊才不會心軟,這些人雖然有罪,但不需要她來罰,帶出去吧。”
風鈴蘭似是被什么人扯著胳膊,緩緩的上升,她看到了一片血色中漂浮起來的玉鐲。
她恍然想起,剛才的天誅封印之時,自己身上的另外兩個罪環也脫落了,言不渝,他果然有解開罪環的辦法……
風鈴蘭淡淡的笑了,笑自己師尊的用心良苦。
而這笑容落在南宮鶴的眼中,卻是無比的諷刺。
南宮鶴冷冷的說道:“你知道嗎?我的直覺總是很準,但這次我真的失策了,我為何會覺得……你是個好人?”
囚月峰后山,有一處地裂,裂縫之中陳髓千年的寒氣噴涌而出,以至這裂谷上方走獸無徑,百鳥絕跡,就連哪個不成熟的修士想要經過這里,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修為夠不夠。
落葉成霜,滴水成冰。
而這……就是即將要被關押風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