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體弱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蒼垣甩開了踏月白的手,道:“你若是真的心疼我,就按我說的去做,別讓我失望。”
蒼垣緩緩的走入了內堂,踏月白在外面愣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嘆息著離開了。
冰淵,向來是不許外人進入的,一般也沒有修士會閑得無聊去那種鬼地方,當踏月白和南宮鶴提起這件事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吃驚的。
雖然有些不情愿,但……踏月白如今身負治愈疫病的職責,南宮鶴到底還是給了她面子。
“我有一事,不知道踏仙子是否與我想到了一處。”南宮鶴與踏月白一同御劍,說道:“我總覺得……這次疫病和這位風鈴蘭脫不了干系,你想想,畢竟一個魔族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仙都,總不會毫無目的。”
“南宮長老,這花怎么說啊,我記得當時在廳堂之中,諸位仙首還是懷疑蒼垣長老多一些的。”踏月白心里明鏡一樣,這就是蒼垣搞的鬼。
而南宮鶴似乎并不相信,他堅定道:“當日大家忽然得知此事,自然沖動了一些,現在想想,蒼垣長老向來溫和守禮,他怎么會戕害同門呢。”
“……說的也是。”踏月白冷笑了一聲,再不與他爭辯。
二人連同囚月峰的幾個修士進入了冰裂的峽谷,峽谷中十分空曠,踏月白一眼便看到了在原臺圓臺之上的風鈴蘭,她的一襲紅衣早已破爛不堪,歪歪斜斜的掛在身上。
她的肩膀被鐵鏈末端的劍刺刺穿,她用一種跪著的姿態,被吊在這圓臺上,她周身的冰,被染成了紅色,脈絡纖細,漂亮。
“這么多天了,冰淵中寒氣凌厲,這人怕是早就死了。”南宮鶴遠遠的看著,說道:“你為什么一定要見她?”
“……受人之托,來確認一下她死了沒有。”踏月白緩緩的靠近,南宮鶴示意其他修士跟上去,他自己則站在遠處觀望。
踏月白心中有些不忍,她一步一步的靠近風鈴蘭,看著她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聲。
“不會……真的死了吧。”踏月白自言自語的說著。
而當她走上圓臺的時候,風鈴蘭卻忽然張開了雙眼,問了一句:“誰?”
那雙眸中的重瞳十分詭異,雖然魔氣完全被封住了,但那雙眼睛還是會讓人心生恐懼……
“風鈴蘭……你認識我嗎?”
踏月白緩緩的靠近,她不敢相信風鈴蘭身上那些玄鐵釘是真的……
她沒有任何的靈力護體,是怎么堅持到現在的。
南宮鶴也被嚇得不輕,他下意識的靠近去看了看,她居然真的……睜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