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不道,勾結魔族。”柳熠謫一邊走著一邊說道:“不渝仙尊的千古名聲,你還是自己想一想吧。”
那些人甩袖離開,屋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丫頭,你也太放肆了。”蒼垣揮手關了殿門,說道:“疫病已然褪去大半,你要是此刻被他們抓住把柄,我未必能保得住你。”
“大不了再叛逃一次,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你聽聽你這說的是什么話!”蒼垣起身來到了風鈴蘭的身邊,絮絮叨叨的說道:“我倒是沒什么,你說說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不渝醒來之后我要如何解釋?”
“……”
風鈴蘭沉默著,而蒼垣輕咳了一聲,小心翼翼的說道:“丫頭,柳熠謫剛才說的話,你不必往心上去,不渝他不會在意這些。”
“你不用勸我,師尊的決心,我看的清清楚楚,我不會再把他一個人丟下的。”
“這就好,柳熠謫……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蒼垣還是捉摸不透:“他想娶你?為什么?甚至不惜入贅,我還沒聽說過穹頂峰有哪位仙君是……入贅的。”
“想入贅是不是,我明日就出一張帖子,只看他來不來。”
蒼垣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要干什么?我跟你說,你別趁著不渝沒醒,就亂來,我可看著你呢。”
風鈴蘭一吐舌頭:“就稍微攪一攪混水而已,你不用擔心。”
“嘖,你不聽話是不是?柳熠謫他就不是什么好鳥?你斗不過他的。”
風鈴蘭翻了個白眼,將兩條腿都盤到了椅子上,道:“你這么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柳六意圖刺殺我師尊,柳熠謫和我半斤八兩,為何他沒事?我就要被這么多人嫌棄?”
“那日動手的是他爹,又不是他,且柳六已經死了,自然不會有人再遷怒于他,更何況,他當初是除魔的人,你是他除的那個魔,能一樣嗎。”
蒼垣揉著太陽穴,而就在這時,屏風后面探出了一顆腦袋。
藍青玉有些怯生生的問道:“師叔祖,他們都走了嗎?我……我可以出來了嗎?”
“出來吧,見見你師父,風鈴蘭,你都多久沒管你這小徒弟了?”
藍青玉緩緩的走了出來,又是眼淚汪汪的看著風鈴蘭,叫了一聲:“師父……你別不管我,我還可以學很多東西的,我馬上就能學會號脈的。”
“藍青玉……”風鈴蘭一時心軟,伸手拉過藍青玉,說道:“是我不好,這段時間太忙了,也沒顧及到你,今天跟我回杏林水榭吧,別待在你師叔祖這了。”
“嗯!”
藍青玉猛地點了點頭。
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看來……一場疾風驟雨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