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蘭睜大了眼睛,就在這時,障眼法消失了,那墜子不見了,宛蘭春的外貌散去,變成了暮雁歸。
“這是怎么了?”蒼垣有些驚奇的眨巴眨巴眼睛,說道:“風鈴蘭,你轉過來,我想好要問什么了~”
“蒼垣長老,把我解開。”
風鈴蘭表情嚴肅的說著。
蒼垣頓了一下,撓頭道:“哎呀,障眼法怎么這么快就失效了,你……你別這么看著我,我也是為了你們好……”
“不渝他自己想見你,留你不成,也不好直接過來,我并非真的要用障眼法問些什么,只是借口帶不渝過來而已。”蒼垣理直氣壯的說道。
言不渝也實在無奈,他收了風鈴蘭身上的捆仙座,道:“如何?綁疼了嗎?”
“師尊。”風鈴蘭看向言不渝,道:“我學術不精,書本也只看了個大概,不知……這障眼法是否能憑空捏造一些東西……”
“不能。”言不渝說道:“別人的障眼法可能會有些紕漏,但我不會,障眼法中,若此人與你熟悉,你可能會下意識的改變一些衣著,若是第一次見面的人,看到的必是分毫不差。”
“也就是說……那宛蘭春腰間的……”
就是阿洛的骨灰,曾經在柳熠謫的身邊多次出現的一個東西。
她曾經幾番想去查,卻總是被耽擱的事情,那枚墜子,風鈴蘭光是想著,就覺得毛骨悚然。
“小丫頭……你不會生氣了吧?”蒼垣有些緊張的看著風鈴蘭,說道:“我是想著……你總不會不喜歡不渝來杏林水榭,所以才這樣做的……”
“我沒有生氣,只是……”風鈴蘭搖了搖頭,說道:“罷了,來都來了,天色也這么晚了,你們二人便留在杏林水榭吧,蒼垣,青玉在廂房,你去和他擠一擠吧,那孩子最近很想你。”
“話說的好聽,不就是不相讓我打擾你和不渝嘛~”蒼垣吐了吐舌頭,道:“行行行,來了就要幫你帶孩子。”
言不渝察覺到了風鈴蘭的心事,他并沒有說什么,只是靜靜的跟在風鈴蘭身后,陪著她回到了房間中。
房間中點起一顆豆大的明燭,風鈴蘭坐在桌子旁邊,似是有些溫和的說道:“師尊……你居然也會跟著蒼垣長老一起胡鬧~障眼法用的不錯啊。”
“他只說要來試試,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會來這一出。”
“試試?試什么啊?”風鈴蘭一臉天真的看著言不渝。
言不渝愣住了,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試……你……那個……”
“試我對柳熠謫還有沒有情,對不對?”風鈴蘭猛然湊近端坐在一旁的言不渝,道:“你為何不直接問我,還要蒼垣長老這般鬧騰。”
言不渝微微垂眸,如同做錯了事的孩子一半,低聲說道:“我如何問……”
“咳咳。”風鈴蘭清了清嗓子,學著蒼垣方才的腔調,說道:“你喜歡柳熠謫還是言不渝?”
片刻后,她又自己答道:“我最喜歡言不渝。”
如同雙簧一般,她又模仿道:“言不渝和柳熠謫同時掉進水里你救誰?”
“我救我最喜歡的師尊。”
此話一出,言不渝猛然將她抱了起來,失控之間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