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情急之下,畢桃枝將傷口割的很深,現下還在滴血。
畢桃枝接過了紗布,又一臉茫然的抬頭看了一眼風鈴蘭。
風鈴蘭微微一笑,順勢問道:“這個秘密不可能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畢桃枝低下頭,躊躇了一陣之后,緩緩說道:“是……是暮天遲長老,他告訴我的。”
“暮天遲?!”
這件事情怎么還牽扯到了暮天遲,按理說,暮天遲進仙都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扶持上官飛羽奪得天醫大會的魁首,他怎么看,也不像是會節外生枝的人。
“是……就是凝輝峰的暮天遲長老,他是前掌門的首徒,我自然沒有理由不相信他。”畢桃枝緩緩的蹲在了玉壺的旁邊,說道:
“那時花疫在十二峰爆發,我們誰都不知道風鈴蘭的真正身份,而暮長老卻能說出‘讓風鈴蘭來治好這場花疫’這樣的話,到最后,竟真的成真了。”畢桃枝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這等事尚且能成真,那這玉壺必定是真正的寶物。”
“……所以,我今日就想來許下愿望,玉壺一定會幫我實現的。”
“荒唐。”風鈴蘭雙手叉腰,道:“這世界上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暮天遲與我交過手,他知道我的身份,而花疫只有我能解,只是動動嘴而已,再輕巧不過了。”
畢桃枝站起來,與風鈴蘭對立:“你不能這樣說暮長老,那樣的玄界奇才,有什么理由去誆騙我?”
對啊,暮天遲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言不渝站在一旁沉默了許久,最后只草草的說了一句:“畢桃枝,回去吧,別再來了。”
畢桃枝頓時便啞口無言,她向來尊敬言不渝,自是不會和他頂嘴的。
她不再說什么,堪堪的沖著言不渝行了一禮,隨后便離開了。
畢桃枝走后,風鈴蘭終于得以近距離的觀察了一下這玉壺,這玉壺通體圓潤,上面沒有任何裝飾,素雅,卻給人一種十分珍貴的感覺。
“師尊,勞煩將這玉壺四周的地面全部撬開。”
風鈴蘭說著,言不渝便照做了,撬開地面之后才看到,這地面之下,竟然都是碧色的玉石,有些參差不齊,表面的紋路就如同帶著枝椏的樹干一般。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風鈴蘭皺著眉頭,露出來的部分,真的很像是一棵……碧玉做成的樹。
而且挖出來的整個樹干都散發著有些詭異的光澤。
言不渝聲音冷清的說道:“我隱約覺得……這些東西,似乎和風凌洛有關,風凌洛體質特殊,和你一樣,是一個天生的修士,這樣的人從身至心,對玄界的人來說,都有著巨大的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