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娓動作還是慢了點,在白菀要被牛撞到的時候,距離白菀比較近的少年撲過去把白菀推開。
兩人一塊從斜坡上滾下去。
“菀菀……”白娓擔心的喊了一聲,趕緊跑過去。
“姐我沒事。”滾下斜坡的白菀也回過神來,她被少年護在懷里倒是沒受傷,聽到她姐擔心叫她,趕緊大聲應了一句。
聽到菀菀說她沒事,白娓才松了一口氣。
她趕緊從斜坡上下去,見白菀沒事,可她身旁的少年臉色蒼白,額頭布滿細細的汗珠。
“你傷口是不是裂開了?”白娓上前就要撩起他的衣服看他的傷口。
少年趕緊伸手擋住,眼神閃躲的說了句,“沒事,不痛。”
“姐,剛才要不是小竹哥護著我,我肯定被牛頂飛了。”想到剛才那頭牛,白菀還一陣后怕,噘嘴說。
“先回家。”白娓想到剛才的兇險,臉色也難看得很。
她伸手扶著少年的胳臂,擔憂的皺起眉頭問他,“你還能走嗎?”
“能。”少年覺得他要是說不能,少女可能會直接把自己背起來。
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對他而言非常陌生。
他身邊的人,都恨不得他早點死,沒人會關心他是否受傷是否會痛。
“那你慢點,痛的話就往我身上靠,我們先回家。”白娓扶著他小心翼翼的往上走。
他們滾下來的這塊斜坡沒路,有點不好走,他們費了一番功夫才上去。
白娓讓菀菀拿著鐮刀直接回家,砍的柴和背簍都被丟在那兒。
回到家,白娓第一件事就是檢查少年身上的傷口。
少年來不及阻止,身上的衣服就被白娓脫下來。
**著上半身的少年臉頰微微有些發熱,眼神有些無處安放。
“別亂動,菀菀,你給我打盆水過來。”白娓把藥拿過來,就發現少年胳臂上多了幾道傷口,上面還有泥巴和沙子,不把傷口上的臟東西處理干凈,上藥也沒用。
給少年上藥的時候,她發現少年身上的傷口真的裂開了,昨天給他包的紗布都被染紅了。
“你身上的傷口裂開了,是不是很痛?”看著裂開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白娓都替他疼。
“不……不是很痛,我習慣了。”少年本來想說不痛,可觸及她那關心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就換了。
習慣了?白娓一聽這個回答,心疼被憤怒取代,“這種事怎么能習慣呢?你的家人都不管你的嗎?你要記得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你痛了不舒服了就要大聲說出來啊,你不說出來別人怎么知道你被欺負了?“
“沒人會在意我。”少年自嘲似的說道。
“你看著不像這么傻的人啊?沒人在意你,那你就更應該好好愛自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還這么小,有的是時間,怕什么?換做我是你,就把那些欺負你的人名字全部記在小本本上,等我變強后,再挨個找他們算賬。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勝利者。”白娓不知道自己這番話影響力有多大,她只是單純的擔心少年。
少年盯著白娓看了許久,才緩緩點頭回了句,“嗯,我知道了。”
白娓笑著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開玩笑似的說,“騷年,我觀你面相未來必將前途不可限量,所以你要對自己好點,我還等著你以后成大人物了能抱你大腿沾沾光。”
“好。”少年認真的點頭,把她說的話都記在心底。
“哈哈哈,那你可得加油了,我可是天才很聰明的,講不好我以后比你還有出息就該輪到你來抱我大腿了。”白娓覺得少年太悶,故意用比較夸張的語氣跟他聊天。
殊不知,少年在看到她這副模樣時,腦子里想的只有一件事:“可以把她裝在籠子里帶走嗎?就像他很小的時候養的那只鳥兒一樣關在籠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