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交代花生,“將這事報給父親,但母親和祖母那里,得給我瞞著。”
花生拱手道:“是。”
邢鉞和文筱筱跟著官差去了大理石。
有女子當街喊冤,狀告鎮國公世子的事情已經鬧得眾人皆之。
大理寺卿得知后,知道這案子沒有辦法關起門來審,索性將公堂大門四開,準備在民眾眼皮子底下公開審理這個案子。
文筱筱和邢鉞到公堂的時候還算體面,畢竟人證未至、物證未現,邢鉞頂多只是犯罪嫌疑人,而且他還是鎮國公世子,所以官差只是將他領來,而非拘拿。
文筱筱一進來就看到堂下跪著一名披麻戴孝的女子,看身段似乎非常年輕。等看到她正面的時候,發現她年紀不過十五六歲,生的嬌美清秀。
此時,這少女眼眶泛紅,哭得的梨花帶雨,一幅柔弱不堪憐的樣子。
不知為何,文筱筱似乎聞見了一股綠茶味兒。
原告被告均在列,大理寺卿及兩位大理寺少卿也都到場。
女子狀告鎮國公世子強暴民女、殺人滅口案正式開始審理。
“升堂!”驚堂木一拍,正經危坐的大理寺卿詢問:“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
“民女何蓮,狀告鎮國公世子邢鉞強暴民女在先,殺人滅口在后,懇請大人還民女一個公道!”女子高聲說完,隨即哭聲凄切。
賣了一波可憐后,何蓮將事情原委從頭道來。
據她所言,事情發生在去年春種期間,那天是二月二十。
鎮國公世子攜仆從至郊外踏青,偶遇跟隨兄長在田間勞作的何蓮,便心生歹意,利用女子善心,稱想要到何蓮家飲一口水。
以此為借口跟隨何蓮回家,隨后趁機將何蓮強暴,事后鎮國公世子揚言其父權勢滔天,稱“這天下都是我父親打下來的”,如果何蓮敢將此事說給第二個人知道,必將其全家滅口。
于是何蓮只能忍氣吞聲,咽下苦水。誰知,只這一次居然珠胎暗結,終于瞞不下去了。
何蓮的哥哥何大狀得知之后,一面令其妹墮胎,另一面,自己私下里向鎮國公世子尋仇。
“奈何鎮國公世子身邊高手眾多,我哥哥刺殺未成,被抓進了大理石。”
聽到這里,文筱筱皺起眉頭,心里已經知道她接下來想說什么了。
果然,那女子接著就說:“可憐我那兄長,還未來得及告發鎮國公世子的惡行,就被人冤殺在牢中。”
聽完何蓮所說,圍觀者一陣喧鬧。
“聽說昨天鎮國公世子被刺殺,原來就是因為這事啊?”
“果然人不可貌相,這世子長得人模狗樣,居然干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肅靜,肅靜!”大理寺卿拍了驚堂木,神情嚴肅,按照流程繼續問原告:“何蓮,你可有人證物證?”
“回大人,民女人證物證都有。”
“人證何在?物證何在?”
“回大人,人證有二,一個是民女的鄰居大娘黃三嫂,一個是替民女診脈的郎中,安壽堂的李大夫。至于物證,就在我身上。”何蓮說,完竟然從懷里掏出一件貼身小衣。
這物證太過私密,圍觀者竊竊私語,一些年輕女子見狀,紅著臉走了,上了年紀的大媽和男人,看何蓮的眼神都怪怪的。
大理寺卿不愧是當朝大員,見著這奇葩物證也面不改色。
“物證呈上來。另,你將證人所在報來,本官立即著人去傳喚。”
立刻有官差將那小衣取來,讓大理寺卿與兩位大理寺少卿都一一看過。
同時,另有官差根據何蓮報的地點,帶人去傳喚證人。
“何蓮,這衣物有何不同,為什么你會說這是證物?”
“回大人,這是民女那日所穿的貼身衣物。這上面有鎮國公世子的血跡,因為當時民女咬傷了他。”
“仵作何在,將物證立刻做個檢查。”大理寺卿吩咐。
接著,大理寺卿看向了邢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