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筱筱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這件事。
原本她給邢鉞出的那個主意,算得上是死馬當活馬醫,計劃得十分簡單,執行得也相當隨意。
可能黃三嫂一早就知道世子長什么樣,也可能在文筱筱誤導對方的過程,被圍觀人群中的監視者叫破,當然也有可能被黃三嫂看出來,畢竟邢媛和邢鉞的身高差得有點多。
唯一微弱的優勢是,邢媛和邢鉞長得還算有幾分相似,如果黃三嫂看過邢鉞的畫像,那他們還有點機會。
總之,文筱筱的這個點子成功的可能挺低的,但是沒想到對方費了那么大心力,安排的人證居然這么不靠譜,讓文筱筱鉆了空子。
兩人剛回到府里,就被在門口等著的房門告知,鎮國公在書房里等他們。
這是文筱筱第一次進到鎮國公的書房,上一次也只是在門口站站。
書房里布置得比文筱筱想象的文氣,書架上擺了不少書。令文筱筱驚訝的是,這書房里竟然還擺了不少兵器,刀槍斧鉞都有。
敢情是把武器當成裝飾品了?
鎮國公將兩人招到跟前,先安慰了一下女兒,然后破天荒地給了邢鉞好臉色:“你這次受委屈了,為父知道,你必定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邢鉞聞言,似乎有些動容,但他極力忍住了,說:“兒子自然不會做出有損鎮國公府顏面的事情。”
鎮國公:......其實做得不少,只是都不算什么大事。
“媛兒,我聽說,這次是你救了你哥哥。”鎮國公神色和藹地看向文筱筱,“哈哈哈,我就知道,虎父無犬女,你果然是我女兒。”
文筱筱對這話簡直不知道怎么吐槽,難不成邢媛還有可能不是鎮國公的孩子?
等等,鎮國公這話的意思,難道是懷疑她?
文筱筱決定不要想太多。
“父親夸得女兒都不好意思了,救哥哥本來就是作為妹妹應該做的,而且女兒只不過是運氣好了點,就算沒有女兒,哥哥肯定也能洗脫嫌疑。”
鎮國公含笑聽完文筱筱的話,連連點頭,只是,笑容漸漸變得無奈。
“是我這個當父親的,連累了你們。”
邢鉞忙道:“怎么能這么說?咱家如今的富貴都是爹爹拼命掙來的。”
鎮國公嘆一口氣:“其實,為父雖然會打仗,但是對于朝堂上的事情,真是無心也無力。原本,我是想辭官拿錢財回鄉下去的,奈何皇上不答應。”
“皇上自然不會答應。當年一起打天下的武將,如今也只有您一個人,與任何派系都沒有關系。”邢鉞說。
鎮國公點點頭:“皇上也不容易啊!”
邢鉞低聲道:“但愿皇上能明白您的一片忠心。”
今天這個案子,仍舊是連環計的一環。
大理寺卿受理了這案件,最終肯定會將案卷呈給皇上,畢竟這是誣陷重臣之子的大事。
而從何蓮口中說出來的那句大逆不道的話,就是下一個毒計的引子。
這事,要說沒有朝中之人的手筆,連文筱筱都不信。
接下來,就看對方的后招是什么。
但這樣實在太被動了。
“這段日子,你們都老實待在家里,哪里都別去。”
“是,父親。”
“......是,父親。”邢鉞還不樂意。
于是,之后的一個月,邢鉞就真的半步也沒踏出鍋鎮國公府。
邢鉞不出門,文筱筱就更不可能出門了。
不過,兩個人在家也沒閑著。
文筱筱已經給邢鉞講到小學四年級的數學題了。
“你思路是對的,但是,基礎太差,乘法口訣表沒背熟,繼續背。”
邢鉞:我究竟是為什么會在這里學數學?
“怎么?不想學了?不想學也行,出去玩兒吧,別打擾我做題。”
邢鉞:“......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