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孟淑月把她帶入赫連山。
但她沒想到盧夫人也常備著月里香。
怪不得何滿子最近閉門不出,對上門挑釁之人不管不顧,原來是她心有愧疚,有人過來找事懲罰,她心里好受一些。
“林姐姐?”李紈素被她嚇到。
林泱‘哦’了一下。
“這是什么方子?”
藥理她都熟,但組合起來有些不明白,想起何滿子欲言又止的表情,她懷疑是治療婦人內癥,不好問父親。
“避子湯。”林泱淡淡道。
李紈素點點頭,忽然瞪大眼睛看向林泱:何滿子沒有成婚要避子湯做什么?
“你去跟她說這玩意兒沒用,要是懷上了不想生下來,就灌點紅花。”林泱不耐煩道,“你去弄點紅花給她,要是落了胎順便照顧下月子,權當是積累經驗了。”
她心里罵道:這個何滿子可真能搞事。
關于那晚眾女眷被嚇到,最后不了了之。
孟白商很快就查到孟簡身上,孟簡也如實招供。孟思元看著不爭氣的兒子想要打他,可又怕被人聽到風聲,無顏面對一眾下屬。
而嚴府的態度就更曖昧了,跟著霍家給孟家打配合,把事情蓋下去。
不過經朱明打探,梁夫人砸了好幾個碗碟,對嚴不疑破口大罵,最后本該臥床兩月的她,被大夫判定為需要臥床三月。
林泱下定結論:看來是嚴不疑替何滿子頂了罪。
但她不能說。
總不能說盧夫人被嚇到不能怪孟簡,是何滿子往盧夫人帳篷周圍放蛇。
且不說有沒有證據,就算是有證據,她揭發了何滿子,能掩蓋孟簡的失誤嗎?
而且她要是幫了孟簡,這小子估計對她更深一層,那就徹底成為甩不掉的麻煩了。
李紈素見林泱臉色越來越難看,從剛剛林泱建議何滿子打胎,聯想到她是不是來了月事,女子在這個時間段脾氣都很暴躁。
于是她很體貼問道:“要不我給阿姐弄點阿膠吧。”
“什么意思?”
“阿姐不是來了月事嗎?”
月事?!
林泱瞪大雙眼,她怎么把這茬給忘了。掰著手指頭算了半天,好像晚了五天。
“阿姐不用擔心,年輕女子多有月事不穩,我給阿姐開些溫和補血氣藥。”李紈素關心道。
“你還是給何滿子開紅花去吧。”林泱直接下了逐客令。
李紈素灰溜溜離開長史府,這幾天她新認識的幾個姐姐貌似脾氣都不好。
孟淑月忙著照顧母親;何滿子就不說了,她剛從林泱那里得到答案;而林泱到底被什么纏身呢?
她想到自己供職的林知堂,想到這些天聽到的八卦,想到林泱從國公府搬出來后再沒去過。
也許可能大約是:林姐姐被拋棄了。
那個孟白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之前還找人頂替她跟父親以及六子。
整個國公府也就五郎不錯。
想起孟協她嘴角上揚,忽然聽到背后一個熟悉聲音:“阿紈。”
她回頭一看,正是孟協以及他背后的孟白商。
她甜甜笑道:“五郎今日怎么有空?”
“哎。”孟協無奈擺擺手,“你剛從林泱那里出來?”
“對呀。你要去找她嗎?要小心一些,她最近脾氣可差了。”李紈素提醒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