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沒有。
她想起跟孟淑月分別那晚,孟淑月拉著她的手說‘你總是隨波逐流,我不喜歡這個樣子的你,還是何滿子驕烈對我脾氣’。
她的思緒被遠方傳來一陣窸窸窣窣聲打斷,仔細聽中間還夾雜著喧囂聲,迭沓的腳步聲,以及急馳而過的馬蹄聲。
她嘆口氣:孟思元夜奔蒲州。
又過了約莫半盞茶功夫,孟簡小步快奔到端園。
這夜恰好是十五,林泱站在房間內屏風旁,從她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院門口動靜,而從院門口并無法看到屏風旁有個人影。
她看到孟簡停在院門口,立正稍微站了片刻,理了理衣袖,手伸到腰間扣了扣革帶。
而后像是深吸幾口氣,步伐沉穩地走進來。
這些日子她帶著孟淑竹怎么算賬理家,同時也換來了孟淑竹的交心。孟淑竹悄悄告訴她,孟簡只在林泱或者家人面前穩重內斂,校場上的他,那叫一個恣意昂揚,霸氣外露。
孟簡推門進來,看到妻子站在屏風處看著自己微笑,以為自己臉上有什么。他伸手在臉上摸了半天,心道:剛出父親處出來時,特地照了鏡子,臉上很干凈啊。
待走到林泱處,順著林泱的眼神望過瞅,想起剛才自己整理儀容剛好落在她眼里,驀地漲紅了臉。
他轉過身,沉聲道:“你剛才應該已經聽到了,阿爹去蒲州了。睡吧。”
林泱從背后抱住他,喃喃道:“三哥。”
再無其他話。
這句‘三哥’把孟簡的心叫的癢癢的不行,想把她扔到床上好好蹂躪一番,可是想到剛才父親凝重的表情,他知道父親去蒲州是做什么。
剛剛他有些后怕的問父親,若是阿泱懷孕了怎么辦?孟思元告訴他,最好別懷孕。
“你明知道,還……”孟簡十分無奈。
她貼在他背上輕輕嗤笑,摟著他腰的手慢慢往下滑,碰到某處時她呵呵笑個不停。
“你別鬧,到時候受苦的還是你自己。”孟簡覺得妻子越來越磨人了。
可若不是為著她,肯定好好折騰一番,讓她沒事逗弄自己。
林泱伏在他耳邊魅聲道:“我有辦法。”
孟簡拖著她慢慢走向床邊,對于他說的辦法實在有些癢癢,問道:“什么辦法?”
林泱簡單描述了下,孟簡眉頭大皺,忙問道:“你怎么知道?”
“在你書房里看到的。”林泱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個時代的小黃書實在不值一提,全他媽是寫意,這廝居然寶貝的跟什么似的,居然都翻爛了。
當年她本著瞻仰藝術心態看了《色戒》,頓時血脈噴張,居然還有這種姿勢,活生生給她打開了一扇新世界大門。
后來本著孤證不立,又害怕自己淺薄理解不了《色戒》內含深意,于是她又找了許多視頻來看。
最后閱片無數的她得出結論,易默成在長期高壓下有些變態,喜歡玩刺激。
孟簡極力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深吸幾口氣,道:“算了,太臟了。即便你懷孕了,肯定要生下來,我絕對會保住你還有我們的孩子。”
“嗯。”林泱像是在囈語。
“這幾天阿爹不在,我們好好守住國公府。”孟簡叮囑她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