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周寬主動提起了邀請來的兩家公司和接口人的相關情況。
然后也提到了自己這些天以來做的所有準備:“……大概就是這些,網站、輿論、商標申請。”
稍作停頓,周寬也坦率的說了預期價位:“從概念到商標,再到準備出手的兩個域名,我心里的預期價位是兩百萬上下。”
聞言,譚曉蔓略作思考,然后才說:“這個預期價位,有點浪費這么多的籌碼。”
“我的建議是你可以稍微降低一些預期,比如只出手兩個域名報二百,接受100多的結果;
這樣你還能捏著商標這張牌,在新浪推出微博產品獲得一定成功后,可以搭配最值錢的.域名等一些正統代表內容整體打包賣個高價;
那時,按照你之前分析過的結果,志在成為國內微博產品唯一正統服務商的新浪只能捏著鼻子認。”
“就像你之前說的,合適的時機才會有合適的對等價格。”
“而現在就算搭配上你申請了‘微博’商標這一份籌碼,跟你的預期差不多,兩百萬到頭了,但這就實在太浪費了。”
聽譚曉蔓說著,周寬也在思考。
最終,周寬表示了認同:“有道理,是我眼下過于追求短時利益了。”
“不說新浪,只要國內其它互聯網大公司想要一統微博這個行業的江湖正統,就離不開.域名和商標。”
略頓,周寬偏頭望向譚曉蔓,輕輕一笑:“看來我今天要唱一場好戲了。”
“我等著看。”譚曉蔓也笑了下。
周寬就笑:“明白。”
“我只是請你來壓陣,別讓我這邊顯得過于單薄,具體的商談我會來主導,就像當初剛認識你時,跟你打賭一樣;
我不很懂商業,但是在談話技巧方面還是略懂一二。”
這個周寬還是有點底氣的。
無論是之前跟白華的黃亮,還是跟二中的黃校長,還是跟譚曉蔓,還是跟形形色色的域名持有者之間的交流,都很順暢。
譚曉蔓的示范性教學主旨也不是教周寬怎么談判。
而是告訴周寬應該有完善的準備工作,心里要明白在資本的初期積累中沒有非零和博弈的可能性;
不要偽善的以自己分析出來的價值來對標區分;
而僅應該根據持有者當下對自己域名價值的判斷來付出對等金錢;
要明白只要稍微敢偽善,就會出現老許2那樣雖然不貪得無厭,但結果同樣是零和游戲,后續卻更麻煩的現實……
聽周寬這么一說,譚曉蔓先是有意講了句:“行啊,你總算是承認那天故意坑我了吧?”
“我沒當真,一個不慎就被你給坑了,現在想想都來氣!”
周寬就樂了:“可是,小蔓姐,你說過,你一口唾沫一個釘。”
譚曉蔓哼哼兩聲:“是是是,不過你得明白,要不是你長得帥了點,年輕了點,脾性對我胃口了點,早就被我鯊了,骨灰都給你揚到珠江去!”
過完嘴癮,譚曉蔓換了種語氣,坦率的說:“談判方面我倒不很擔心,我頂多也就能幫你稍微補一下那些微不足道的點,比如約談時間。”
略頓,譚曉蔓又斟酌著說:“我個人感覺你有兩種狀態,一種是平常態,處理事務也很出色很到位,遠超同齡人,只是偶爾會給我感覺你會畏縮不前;
但還有另一種狀態,反應速度仿佛忽然快了好幾倍,像是小宇宙爆發了,思維相當敏捷,有點無懼一切的樣子;
你當天跟我打賭分別展現過這兩種狀態,而且我覺得你好像能控制一樣?”
趁著紅綠燈,譚曉蔓還抽空認真看了眼周寬。
周寬語氣隨意的說:“差不多吧。”
這就是他前世還債過程中的‘后遺癥’,面對壓力,反而不需要什么信心以及其它。
而且周寬也聽得出譚曉蔓話里的意思。
所謂平常態下畏縮不前,跟信心有關,他的自信心架構不是很穩定。
怎么說呢,就是人越缺什么,就越對那方面敏感。
比如,譚曉蔓的示范性教學與其它無關,更扯不上信心,但周寬依然對此敏感。
才有現在這么多堪稱豪華的籌碼配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