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寬這幾句話沒讓這撥烏合之眾反應過來,一個個繃著臉氣得肺都要炸了。
正要開口,旁邊的冶一并沒給他們機會,接過話頭,很是不屑的說:“學生會不過是給你們一個平臺讓你們過家家,你們現在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想要學社會玩那套官僚體制的游戲;
其他同學捧你們幾句,就真以為自己是什么部長、主席了;
你們踏馬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不說老周已經正兒八經玩公司了,真惹老子,我都有一百個方法把你們捏扁搓圓。”
最后,冶一抱著膀子補充了一句:“你們猜,為什么學校要把辦公區批給老周?”
李雯掃了眼幾人,嗤笑道:“真是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
幾個男生只剩下仰著頭裝腔作勢,一時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大學的學生會號稱小官場。
進了里面的人感覺自己有了點權力,很是認不清自己。
各個冠著一個個高大上的頭銜,什么部長、主席的,成天為了一些廉價的成就感而自我感覺良好。
沉浸在對社會幼稚的模仿中自得其樂,有些人總免不了作威作福。
因為各種原因,總會有一部分學生不敢反抗而加入其中,一個個延續著類似的官僚作風。
另一部分學生則是想要借助學生會鍍鍍金。
后者還好說,為了將來真正步入社會輕松一點,無可厚非;前者就真的是一群烏合之眾。
學生會的這種幺蛾子現象并不因為名校而不存在,反而有可能因為是名校而變本加厲。
比如有些特別拎不清自己是誰的人還策劃什么悼念活動,那就是純煞筆,該把牢底坐穿。
總而言之,周寬對這幾個找上門來的學生會成員很不待見。
本來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
無非是加入學生會后典型自我感覺良好,太把自己當回事,查查寢室衛生就得了,連校內的公司都敢跑出來頤指氣使,真是又蠢又壞。
所以,周寬都懶得跟他們講什么道理。
話一說完,周寬就轉身去忙了。
領頭的那個男生這時才說:“你們做錯了事情,都不解釋一句?”
“做錯了事情?”冶一輕蔑一笑,“我看你們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什么時候由你們來判斷對錯了?!”
冶一說完后,周寬招呼了聲:“不必多說了,先干活吧。”
周寬連學生會都沒放在眼里,更別說學生會里的幾只小雜魚。
大學的機構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復雜。
學生會屬于校黨委領導、校團委指導下的學生組織。
以中大為例,校團委的書記才能跟哲學系黨委副書記王哲茂同一級別。
周寬能輕易搞定系黨委,樂意花點功夫,也不是不能直接面向校黨委。
校方不至于真不拿正經八百過億身家的中大在校學生·周總當回事。
現在又不是周寬仗勢欺人,是學生會內部成員以個人私利上門找茬,哪方面都是周寬占理。
“……”
自討了個沒趣的幾人最后還是灰溜溜的走了。
臨了也沒敢再放狠話。
…………
有三四十人一起忙活,總共才一百多平的幾間辦公室很快就被清理出點模樣。
多數雜物是可以利用的,因為基本都是辦公桌椅。
不能用于正式辦公的場所,也能用于分出來的茶話會用。
其實沒輪到周寬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