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周寬心里還尋思應該怎么處理,但劉海這一來,他估計劉海會把事情攬過去。
畢竟周寬可不是在白華發跡的。
果不其然,眼瞅著一些路過的人有點探頭探腦的樣子,本來還跟周寬有一搭沒一搭閑聊的劉海岔開了話題:“周老板,我琢磨著這戲碼沒什么意思,要不然……我們進去看看?”
聞言,周寬回頭看了眼屋內。
畢竟是有陳婷、陳明宇、周鈺他們幾個在外闖蕩過的年輕一輩,看待事物的角度還是有所不同的,偶爾開口就還算犀利。
比如那二男一女拎著火車票代售流程有問題不放,這邊就說店里還有彩票代銷;又說是不是代表工商。
估摸著站在周鈺他們的角度,這來的二男一女腦子抽了。
從流程上來挑刺,憑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一點都站不住腳。
至于所謂的先禮后兵,更是一個笑話。
所以周寬才認為這是難得一見的戲碼,這種事情在城里是很難見到的,這操作上、說辭上純粹就是全法盲。
聽著來來回回的就是車轱轆話,周寬收回目光,望向劉海,笑瞇瞇的說:“不知道劉老板能不能幫幫忙,今天才忽然發現,我白在白華生活了十幾年啊。”
劉海連道:“周老板太謙虛了。”
周寬嘆著氣說:“沒有沒有,面對這種不講法律、規則的人,我確實沒什么辦法,馬上這大過年的,也不好意思請警察叔叔來。”
劉海卻是客客氣氣的說:“一點小事,還望周老板原諒我越俎代庖。”
說完,這才起身,理了理衣服,不慌不忙的走進店內。
劉海先是和善的打了個招呼:“幾位老板好。”
然后朝周遠初、陳文景說:“這點小事不如就讓老弟我斗膽來處理一二,二位老哥照樣開攤。”
周遠初:“……”
他跟陳文景對視了一眼,又望向了在門外長椅上反坐著的周寬,最后還是點了點頭,笑著說:“有勞劉老板。”
“……”
劉海簡單安撫了下老周家這面,還沒等回頭,就聽見一個男聲:“你是哪個?”
聞言,劉海側身回頭,笑呵呵的說:“鄙人劉海。”
然后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不才,是縣里春天商場的老板。”
“我們坐下來聊。”
“一點小事,就不要鬧得大家都在看笑話。”
“畢竟現在還是開門做生意。”
劉海一句比一句客氣,其實姿態卻越擺越高,有種居高臨下的吩咐味道。
兩個男人接過名片還沒說話,女人先開口了:“我是正常來巡查事務,這可不是什么笑話不笑話……”
還沒說完,劉海就打斷了:“是嗎?據我所知代售點這種業務是合同制,火車站對這邊也有巡查、監管權了?”
“還是說,你是內部紀委,來走訪?”
“不然亮一下證件。”
女人:“我……”
她半天半天都找不到接話點。
這也是老周家一直沒提到的點,她確實是火車站里的人,可實際上名不正言不順。
老周家這邊先入為主的知道了那個在火車站當副站長的表舅外公退休了,而且那邊有意無意的提到了有人有想法,所以其實還沒反應到這一茬。
反而是想著要不然交給警察叔叔來處理。
劉海看看女人,又看看兩個男人面上復雜的神色:“看來你們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見兩個男人點頭。
劉海又說:“我劉某在白華還有幾分薄面,你們看這事情怎么辦比較好。”
男人:“劉老板,你這其實有點過分了……”
“是撒,我們正常做生意,你也要……”
劉海乜一眼兩人:“正常?一句話,我勸你們不要不識抬舉。”
說著,劉海冷哼一聲:“真不把我劉海當回事,我分分鐘讓你們在白華生存不下去,你們要是有那個本事在別的地方生存,用得著來這里狗仗人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