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就……就結束了嗎？”
第一個出聲的是賀老師父。
他一臉意猶未盡，還沒看夠啊咧，又佯裝嗔怪：“安之你怎么能不讓著小初一點呢。”
眾徒弟：“……”
“噢，對了，你們記得剛剛說的話，加～訓～”
老爺子得意地笑著點了點操場。
眾徒弟：“……”
江安之無奈地瞟師父一眼，拉著風嵐初回到休息區。
“嗯，如果我沒看錯這個應該是老外某個知名特種部隊的招式。”牧云在一旁打破滿場的安靜。
風嵐初認同地點頭：“確實。”
“你在哪里學的？”賀老師父也加入新的群聊。
“我媽媽在非洲學的。”江澈驕傲地解答眾人的疑惑。
眾人了然地點頭，原來是非酋……啊，不，歐皇。
風嵐初不好意思地笑了：“和大家相比我只是跳梁小丑，給大家添添熱鬧罷了。”
“不不不，你已經很不錯了。”賀老師父中肯地豎起大拇指：“剛才那幾招猴子偷桃、直搗黃龍、人肉血滴子都是我們武學里最致命的招數，不過我們的功夫里更多一絲美感和觀賞性，老外的嘛力道可以，就是美感欠缺了一點。就跟潑婦打架吐口水扯頭發似的直接。”
風嵐初：“……”
“知道安之為什么每次都能防住你的進攻嗎？”
風嵐初原本被賀老師父的形容雷了一陣，剛想腹誹這位老爺爺是不是略微不著調？結果人家又拋出一個深沉的問題。
于是已經組織好的腹誹就不好意思形成文字了。
說實話，她也很想知道為什么安之每次都能猜到她的攻擊。
“就因為你的攻擊太直接了。就好比一個小孩兒要上廁所，第一件事肯定找媽媽，然后脫褲子，再然后拉尿，完全都是能預見的。”
江澈：不，我沒有，我都是自己解決。
“功夫是什么？它就是，你無法預判，只要我不出手，你永遠不知道它的下一招是什么。”
“所以為什么那么多老外一看到華夏功夫就驚嘆？因為每一個招式都是他意想不到的。老外最喜歡的不就是新奇的東西么，功夫就是如此，我們千變萬化，我們也能應對你的千變萬化。”
賀老師父一席話夾雜著深深淺淺的道理，讓人摸不準他到底是大道至簡還是裝傻充愣。
但風嵐初卻突然發現他很有意思，和學術研究的鐘老教授不同，安之的師父是個非常有趣的人。
江澈跟在他身邊學習，一定能學到許多東西。
后來知道風嵐初心中所想的江安之默默地：“……”
在武館吃過午飯之后，夫妻倆正式跟江萌萌告別了。
從今天開始他只有周日才能休息放風，其余時間都要在武館里跟師兄們同吃同住。
第一次和江澈以這樣的形式分開，回程風嵐初的心空空的。
“沒事，過幾天就能見著了。而且牧云也會適時發視頻回來的。”江安之寬慰。
一說這個他就郁悶，剛才看著牧云和小風老師互加微信，不知為什么，好想黑掉牧云的微信賬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