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經常有晚出或者晚歸的學生,借用這道小門避過保衛科的監管。
被學校保安巡防抓得多了后,管理這些門面的學校后勤部門強制要求老板將這扇窗戶裝上了防盜窗。
然并卵!
學校顯然低估了學生們為了能晚上出去浪而開拓出的想象力。
防盜窗被花式破壞,經常會斷兩根不算粗的鋼筋,連帶著網格被完整切割。
老板也沒辦法。
都是衣食父母當然不敢得罪。
只能幫著遮掩。
夏天還好,反正生意也要做到那個時候,但冬天就慘了,經常還要忍受凌晨一、兩點被老主顧叫醒,被凍得直哆嗦去開窗或者開門,為民院的同學們打開一條通往夜晚自由飛翔的通道。
好日子持續到某日有位體重放飛自我的孩子卡在了被割斷的防盜窗中央,進退不得,無奈報火警求助,驚動了學校。
毫不意外的學校責令后勤部門直接收回了這間門面。
畢竟一間門面的租金事小,學生真因為半夜出入自由出了什么意外才是大事。
于是這間門面就成了丟放些體育器材的倉庫。
每天夜晚通向自由的大門從此也被徹底封閉。
在王文超的記憶中,在他大三的時候這間門面才租給了學校教藝術學院教舞蹈的一位老師,將上下兩層改成了一間迷你舞蹈培訓中心。
此時王文超就在打這間門面的主意。
學校的房子,只要跟后勤處的人打好關系,租金起碼不會太離譜。
而且現在他也的確需要一個能聚眾干大事的地方。
……
王文超直接找上了平時經常去吃飯的川味餐館老板。
已經是下午三點半,天氣晴好,老板正在餐館門口忙活著擺放桌椅。
九十年代對市容市貌要求還沒那么嚴格,尤其是學校附近,而且城市管理局才剛剛成立,權責也還沒來得及劃分清晰,所以來的并不勤快。
占道經營這種事情,早已經是學校門口的一道風景。
“老板,忙著呢?”
王文超上前,丟了根煙給正在忙活中的餐館老板。
“嘿,今天還沒上課?”老板笑呵呵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開口問道。
在學校門口做飯菜生意,眼睛都毒。
畢竟旁邊都是競爭對手,老顧客還認不得,容易把人往外趕。
“新生下周才正式上課呢,問您個事啊?當初你們租這門面是找學校哪位領導簽的合同?”
王文超拿出火機,客氣的給老板點上煙,自己只是叼了一根在嘴邊,并沒有點上。
他一直沒什么煙癮。
前世因為工作關系,兜里經常捅著一包煙,自己不怎么抽,都散給別人了。
卻養成了沒事叼根煙的習慣。
“我這門面上半年才從別人手上轉過來的,平時租金也是直接去學校財務處按季度交,具體哪位領導管,我還真不知道。”
老板應了句,剛說完,又一拍腦門:“等等,瞧我這記性,當時門面轉讓的時候,你們學校的確是來了一位領導。好像說是姓徐,對對對,徐主任,他還問了我們準備做什么。知道我們繼續搞餐飲,還強調一定要保證衛生來著。”
“哦,徐主任?行,謝謝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