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抬起頭來,看向他道了一句——“其實劍也不錯。”
蕭無雙頓了一下,只是說道:“小子這雙手只能拿刀,不過還是多謝先生。”
陳九點頭,不再勸說什么,人各有命。
其實學刀學劍在某一方面也差不了多少,少年終歸是性子太過隨性,若是一心學刀,恐是難以束縛。
蕭無雙回到了自己那桌,坐下后便開始喝悶酒。
黃岐道瞧了他一眼,問道:“怎了?”
“那位先生不會刀,學不了。”
黃岐道笑了笑,說道:“他當然不會刀。”
道人好像話里有話,但少年聽了卻也沒在意。
蕭無雙砸了咂嘴,說道:“不過他也說我是早夭之命,活不過二十,還真讓你說準了。”
“你不信貧道?”
“你不是神棍嗎。”
“去你的。”
吃完了燒雞,那一壺酒也見了底,少年喚來小二結了賬,接著便跟道人離開了此地。
客棧里喝酒的陳九望著那二人離去的身影。
乞丐少年不簡單,黃袍道人也不簡單,一個是皇室子弟,一個則是司天監鑒正。
陳九搖頭笑道:“這兩人到底是怎么湊一路的。”
著實有趣,也不知往后會鬧出什么幺蛾子。
狐九抬起頭來,輕聲說道:“先生先生,沒花生米了。”
那一盤花生米都被它給吃完了。
陳九伸手在它的腦袋上敲了敲,說道:“能不能有點出息。”
“唔。”狐九抱著腦袋,它其實是想說自己沒吃飽。
陳九抱起它,起身走出了客棧。
“先生,我們去哪?”
“城隍廟。”
……
城隍廟宇內香客眾多,也得益于習城隍兢兢業業護著五川坊,故而香火也來不少,堆積如山也并不是假話。
習樂成這些日來都在琢磨那凝練香火金身的事情,又翻閱了一些佛道古籍,倒是摸索出了個大概。
香火金身可行,也就是找到了再進一步的方向。
但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仍有許多細節未能完善,修行法門豈是隨意就能更改的,還是得慎重。
“稟城隍大人,陳仙長來見。”陰差前來通告。
習城隍聞言起身道:“快請。”
陳九隨著陰差的指引來到了城隍廟后殿,此處不進外人,應是陰司辦案的地方。
“小神見過陳仙長。”習城隍拱手道。
“不必客氣,習城隍可是近些日來可有琢磨出些什么來?”
“還是得多謝仙長,香火金身確實可行,但還需完善。”
“如此便好。”陳九點頭,接著道出了來意,說道:“此次前來倒不是因為香火金身的事情。”
“城隍可知道《妖異錄》?”
習城隍聞言眉頭一皺,思索了起來,接著拱手問道:“仙長說的可是《玄妖異錄》?”
“城隍知曉此物?”
“知道。”習城隍解釋道:“小神上任城隍已有六百余年,也曾見過不少妖物,也除過不少,在此期間,曾得過兩頁天祿紙,詢問那妖物亡魂,才知此物可助妖物修行,其余的小神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