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數位陰差連連后退。
“擺拘魂大陣!”
八位陰差手持拘魂鎖鏈,立于東西南北各方,將那怨鬼紫衣圍的水泄不通。
“拘魂!”
話音一落,鎖鏈叮鈴響起,其上泛起黑氣,八方鎖鏈,直奔那中間的陰魂而去。
坐在那長琴之前的紫衣面色不改,抬起手中的‘菩薩蠻’,借其中沾染草木靈氣,陰氣俱出。
草木靈根本就是得天獨厚,若無此琴,紫衣萬不敢直面陰差。
怨氣沖天,在那一剎,紫衣的面色猙獰起來,時刻要在這怨氣之中迷失自我。
“錚!”
一聲琴聲響起,一道鎖鏈被打退,每每掃過長琴,便有一道鎖鏈被打退。
“轟轟轟……”
陰差再一次被擊退,拘魂大陣也被那冤魂手中長琴所破。
眾位陰差眉頭緊皺,盯著那怨魂手中的長琴,很是警惕,也知這冤魂全是靠著這長琴在苦撐。
紫衣面色猙獰,她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在這怨氣之下迷失自我,她的仇還沒報,不可止步于此。
紫衣面色平靜下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不陪你們玩了。”
說罷,只見她抱起‘菩薩蠻’,從那窗口躍下,轉眼間消失在了東樓之中。
“怨鬼休走!”
陰差走上前去,往那樓下看去,卻早已不見紫衣的身影。
為首的陰差回過神來,拿出那一片布滿怨氣的樹葉。
只見那片樹葉泛起微光,忽然飄起,尋著紫衣怨魂離開的方向,朝著窗外飛去。
“追!”
陰差們順著樹葉的指引,朝著追月樓外追去。
此物可尋著怨鬼的怨氣尋到她的藏身之處,不管是藏在何處,都難逃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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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川坊王家乃是此地大家,有長者在朝廷之中任吏部侍郎,數年來以勢壓人,就連縣爺都要看王家臉色行事。
再加上五川坊離京都甚遠,王家公子憑借家中權勢在坊間作威作福,又極好美色,遭他逼迫的女子最后都不見得有什么好下場。
盡管一切事情縣爺都看在眼中,但也無可奈何,吏部侍郎,他得罪不起,更是不敢得罪,于是便權當沒看見,只要不鬧的太大,便也不管不顧。
前些日子王公子瞧上了追月樓的一位清倌人,差人晚間將其強擄進了府上,誰知那娼妓僥幸逃脫,直奔縣衙而來,將王家公子告上了公堂。
縣太爺也無可奈何,只好傳喚王公子,二者暗中商量了一翻,從中作梗,讓王公子拒口否認,其余的事情縣太爺幫襯著掩飾過去。
公堂之上便憑空多出了幾位證人,最后縣爺判下那追月樓的娼妓乃是誣告,以此來保下王家公子。
誰知那青樓女子不肯受此冤屈,一頭撞死在了這公堂之上。
公堂上鬧出了人命,他這位縣太爺也坐不住了,焦急的想著該如何結果這件事情。
王家亦是閉門不再見客,雖說勢大,但這已經鬧到公堂上,而且還出了人命,就算是王家有權,但也沒辦法這般目無王法。
因為此事,王家家主四處打點了銀子,過去數日,才將這件事完全給壓下。
而那囂張跋扈的王公子卻不過是被禁足在了家中。
如此,這件事便平息了過去。
而那追月樓的清倌人,便再也沒人記得,冤死了就是冤死了,誰讓她時運不濟,要去得罪王家公子。
坊間某座庭院內。
身著錦衣的公子哥兒懷中抱著一位艷美女子,在這后院小亭之中眉來眼去。
那艷美女子將盤中的葡萄剝開,送入身旁的公子哥口中。
王公子冷哼一聲,說道;“那臭婊子做了娼妓,竟還自命清高,如今害的我被禁足府中,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