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啊,一敵二十六,這般驍勇,大乾又何懼外族。”
臺下眾人心中贊嘆,聽的是熱血沸騰。
陳九問道:“言老可知,這位蕭勇將軍是誰?”
言先生抿了一口茶水,說道:“老夫當初任禮部侍郎,對那北漠之事自然是有所了解,這位蕭勇將軍來歷也不凡,乃是鎮北王義弟,蕭崇江,據說十多年前,這位便已是七品武者,如今也該有八品。”
“言老身為儒士,也知江湖武學?”
“只是有所了解,但到底是有多厲害,老夫也不知曉。”
“這樣嗎。”
陳九抬頭看向那臺上說得繪聲繪色的說書先生,口中嘀咕說道:“就是不知,若是北漠再犯,這位驍勇將軍,可否還能擋下千軍萬馬。”
言老笑道:“如其所言:北漠兵卒,不過爾爾。”
陳九心中一嘆,自言自語道:“未必如此……”
上次北漠來犯還是十余年前的事,如今過了這么多年,當初的將軍都已老了,早已不復當年驍勇。
言老有些沒聽清,便問道:“什么?”
陳九回過神來答了一句:“沒什么。”
他岔開話題,問道:“話說言夫人今年貴庚?”
言先生答道:“六十有一,與老夫相差不多。”
他看向陳九,說道:“雖說老來得子是件喜事,但內子與我年歲都已過花甲之年,老夫平生只有一妻,不曾納妾,對內子更是疼愛有加,到了這般年紀,內子再有身孕,實則也是一件險事。”
說著言先生的神色有些惆悵起來。
花甲之年再有身孕已是罕見,年紀大了身子骨也大不如前,言先生可是非常擔心的。
陳九頓了一下,說道:“出門右轉有位算命先生,卦金二兩,不如言老去算一算?”
“算得可準?”言老問道。
陳九微微一笑,答道:“鐵口直斷。”
言老點頭說道:“若是旁人說的老夫定是不信,既是九先生所說,老夫也愿意花這二兩。”
陳九抿了一口茶水,再沒搭話。
言老命途多舛,此次得子也是一件難事,期間也有不少苦頭要吃,結果也不會太好。
陳九說道:“想來言老最近也忙的不可開交,也不必非要陪我這個閑人。”
言老聞言斟酌了一下,嘆道:“如九先生所言,老夫也不留了,有不周到的地方,還望先生海涵。”
陳九擺手道:“言老快去吧,言夫人還在家中等著呢。”
言老笑了笑,拱手道了一聲告辭,又囑咐道:“九先生可莫要缺席。”
“定會到來。”陳九點頭道。
話止于此,言老也不再多數,帶著小廝離開了茶樓,順帶著將陳九的茶錢也給了。
出了茶樓后,言先生并未上轎,反而只走了幾步,停在了街邊一位算命先生身前。
這算命先生,未免也太年輕了些。
更讓言老不解的是,這人居然還是個瞎子。
只見那算命先生雙目泛白,察覺到有人來,不等言老開口,便說道:“小生能算皇極先天數,知人生死貴賤。卦金白銀一兩,方才算命。”
周易用那雙泛白的雙目望著眼前的言文山,笑問道:“老先生可要算上一算?”
言老一愣,望著那雙泛白的雙目,心中震駭不已。
這位算命先生,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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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