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之間是有聯系的,更別說是那位身在天子腳下的城隍。
魂飛魄散之間。
大乾境內無數城隍心中一怔,抬起頭來看向了北方。
“魂飛魄散……”
“誰做的?”
要知曉,天順府的那位城隍可是有大乾功德愿力之劍在手的,當初人道百仙都沒能討到什么便宜。
可不聲不響之間,這位天順府城隍卻是魂飛魄散了。
月明星稀。
在那酒安坊長河橋面之上,老城隍雙手負背望著那逐漸趨近于圓的明月。
他卻忽地眉頭一皺,扭頭看向了北方。
“嘶……”
老城隍口中發出嘶聲,挑眉道:“怎么就死了?”
不應該,太不應該了。
他為城隍這么多年,知曉得也多,每一任天順府城隍上任的時間都極短,最久的也不過二百余年。
以一柄功德愿力之劍,可斬天下大妖。
能敵天順府城隍之輩,在這大乾估計都還不存在。
“莫非是陳先生?”
老城隍搖了搖頭很快便拋去了這個想法,但他又有些擔心。
若真是陳先生的話…那恐怕是要出大麻煩了。
但愿不是。
老城隍邁開步子,回到了城隍廟宇。
這天下的事聽不完的,鬼神自有歸處,他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
還有上次……
陳先生給了他那本《功德金身法》,說到底老城隍也沒去嘗試,他是個安穩的人,也沒什么訴求。
他只是覺得在這酒安坊待著也很好,喝喝茶,吃吃面。
他一直都是個老頭子啊。
就連陳先生都喊他老城隍。
三四百年都過來了,也不差這幾十年幾百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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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順府城隍魂飛魄散。
這事可驚動了不少人,這些日來,整個天順府暗里都有陰差巡游在巡查坊間。
為的便是找到那儒衣先生。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如今卻是在酒館里喝著茶水,聽著小曲。
好不快活。
一旁坐著的瞎子先生抓耳撓腮,著急不已。
周易看了一眼陳九,見他還吃著香豆,目不轉睛的看著臺上唱小曲的戲子。
他氣憤道:“你就真一點不著急?”
陳九抱著紅狐,看著那臺上唱曲的戲子道:“這嗓子當真是厲害,戲更是傳神,對了,你剛剛說什么?”
周易一時語塞,啞然道:“沒什么。”
陳九便再沒在意,伸出手來抓了把香豆往小狐貍口中送了幾粒。
狐九吃的卡茲卡茲的,在先生懷里鬧騰個不停。
白日的酒館里人不算多,陳九也討了個清凈,還聽了幾場曲子。
一曲終閉,陳九也回了神來。
這戲著實不差,天順府也不愧是繁華昌盛之地。
陳九問道:“你不是要護著三公主嗎?”
周易擺手道:“宮里那位早就安排好了,當天就劫回來了,前些日子那位長武的使臣不是還在朝廷上大放言辭嗎,你是不知道死的有多慘。”
“那她如今在何處?”陳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