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坐了下來,一把抱起了身旁的狐九,說道:“小狐貍咱們玩,不理她們。”
狐九白了她一眼,說道:“我可不想跟你玩。”
這女人真就離譜。
白姑娘可不管它,自顧自的說道:“我倒也養過只貍花,結果被旁院的狗抓死了,我還哭了好些天呢,唉……”
“梨花?那不是花嗎?”狐九問道。
白姑娘說道:“是貍花貓,就是只貍子。”
狐九點了點頭,問道:“好看嗎?”
白姑娘說道:“比你好看。”
狐九晃了晃尾巴,搖頭道:“我可不信,就連海棠都說我是她見過最好看的小狐貍。”
“海棠是誰?”
“一個壞女人。”
白姑娘也沒在意,揉了揉狐九額頭,說道:“這人呢,總會對過去的事物抱有念想,就好像我那貍花,只是因為我在意它,我便覺得它是天底下最好看的貍花,你比它好看有什么用呢,在我這兒,就是不如它。”
狐九愣了一下,它倒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話。
“為什么?”狐九問道。
“因為喜歡啊。”
白姑娘下意識的答道:“就好像婉姐姐,她若是喜歡,便能念一輩子,見了誰都不如他。”
“你說的是竹玉?”狐九問道。
“他叫竹玉嗎?”
白姑娘頓了一下,說道:“公子如玉,給他取名的倒是應了人了。”
“先生取的名。”狐九說道。
狐九思索了一下,卻又覺得不對,它說道:“可是先生說,喜歡是見了一個人,就算是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相視一眼,便會覺得心中歡喜。”
“道理是一樣的。”白姑娘說道。
她回頭看向了那窗邊閉著雙眸的陳先生,問道:“陳先生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狐九點頭道:“很重要,非常重要。”
狐九轉頭看向先生,眼里滿滿都是先生,就好像裝不下別人一般。
它回過神來,卻是忽的問道:“那我能喜歡先生嗎?”
白姑娘看著小狐貍的眼神,卻是搖頭道:“不能。”
“為什么?”狐九不解道。
“這不一樣。”
白姑娘說道:“我所說的喜歡,跟你想的喜歡是不一樣的,你與陳先生,大概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狐九的絨耳動了動,唔了一聲,說道:“好像是的。”
白姑娘抓了抓它的耳朵,笑著說道:“這可比我說的喜歡好上太多。”
狐九說道:“你說好那就是好吧。”
它只是有些迷糊,什么喜歡不喜歡的,又有什么不一樣,它的小腦瓜里可裝不下這么多東西。
總歸,先生便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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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江邊上。
真龍化作一位身著黑衫勁裝的男子,立于那陳江岸邊。
他抬頭望去,見那五川之地天懸大佛,不由得眉頭一皺。
燭江口中念叨道:“大乾可有好些年沒來過和尚了……”
這次來的這個,本事倒是不小。
竟是生出這般異象。
雖說這事也輪不到他管,但瞧瞧準是沒錯的,每日施云布雨,他倒也沒別的事了。
就與陳先生當初一般,就為了尋個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