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點了點頭,也料到了會是這般境況,竹玉從來都不會掉鏈子。
約莫又過去幾刻鐘。
嬋月再次醒來,這次則是沒了方才的頭疼,睜眼所見的人,便是她心心念念的婉娘。
她親口喚道:“婉娘……”
婉月抱著她,說道:“醒了就好,醒來就好。”
嬋月揉了揉眼,問道:“我睡了多久……”
“九日有余。”白姑娘答道。
嬋月愣了一下道:“這么久!”
她卻是忽的感覺到腰間一疼,定是婉娘又掐住了她的肉。
“哎喲。”嬋月疼的叫出聲來。
婉娘說道:“你這死丫頭,擔心死我了。”
白姑娘在一旁捂嘴笑了起來,婉姐姐倒也真像是夫人一般照顧著這丫頭,道起‘死丫頭’也是有模有樣。
陳九上前來,出口說道:“陳某還有許多事未曾處理,既然嬋月已經醒來,那陳某便也不多留了。”
白姑娘說道:“這怎能行,先生才醒,總要吃些飯食才是。”
“白姑娘客氣了,但也不必麻煩,陳某真是有事在身。”陳九說道。
白姑娘與婉月想要拉著陳九留下吃飯,卻也拗不過陳先生。
先生的說辭總是一套一套的。
嬋月望著他們推推嚷嚷的,瞧的有些出神,覺得很有意思。
到最后婉月也只能嘆了口氣,說道:“既然陳先生有事在身,那便下次再說吧。”
“既是這般。”
陳九點頭道:“陳某便不多留了,告辭。”
卻在此刻,那床上坐著的嬋月喚了一聲:“陳先生。”
陳九回頭看去,見嬋月這望著她,便問道:“可還有事?”
嬋月低頭道:“多謝陳先生。”
陳九望著嬋月那鄭重的目光,卻是沒有說話,只是笑了一聲,邁步走出了房門。
這丫頭…倒是有趣。
嬋月望著陳先生的背影,卻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以她的性子,更不會在方才說出多謝這樣的話,可就是不受控制一般,就說了出來。
心理莫名對他有些敬重,但卻又說不出道理來。
……
出了明月樓。
陳九取下了發梢的玉簪,卻是忽的感到五川坊外有些許異動,法眼所見,則是真龍與和尚斗法。
“燭江也來了嗎……”陳九口中念叨道。
狐九趴在先生的肩頭,問道:“先生說的是龍君嗎?”
“嗯。”陳九點頭道。
陳九邁開步子,朝著那異動之地走去,說道:“我們瞧瞧去。”
先生走的極慢,卻好像根本不著急一般。
就好像那大佛所化的金光寶珠并不重要一般。
可事實便是如此。
陳九對那珠子確實提不起興趣來,不管是佛法與道法,自有他存在的意義,那珠子可以是佛藏,也可以是道藏,最主要的是落在什么人手中。
落在陳九這,也只是放著生灰罷了。
畢竟,這珠子本就因他與佛子而成。
所以,對陳九而言,這珠子不管是誰得到了都無所謂。
若是邪魔得到了那珠子也是一樣的,正好借著珠子的佛性渡化一下,好讓他知道什么叫做慈悲為懷、天地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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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