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震蕩不止。
空明和尚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么一掃尾,卻是沒有受半點內傷,只是后退了半步,反觀燭江,卻是被震的龍尾麻木。
燭江的臉色并不好看,瞧不出這和尚是什么路子,心中喃喃道:“這便是金剛嗎……”
也算是見識了。
空明和尚松了松筋骨,卻是沒有半點停歇再次攻來。
他化作殘影,口中怒喊道:“我佛慈悲,妖魔伏首!死來!”
燭江接連掃尾作擋,但那和尚速度極快,幾次之下連他都覺得有些吃力。
不在水中,他便少了幾分實力,而這五川本就不大,若是引水運作敵難免會傷及無辜,衡量之下燭江便硬扛著。
這和尚雖說氣勢磅礴,但龍君有功德金身,打在身上也不癢不痛。
燭江說道:“本君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
激烈不止,震蕩之聲卻是傳入了五川坊百姓的耳中。
卻都不知這份震動從何而來,抬眼望去卻又什么都看不見。
只是那天上祥云卻是在一處分開了邊界,似有兩股力震動了此地,撥開了云層。
陳九見這般大動靜著實不好,便抬起手來揮出一道禁制,將那震動盡數擋在了五川坊外。
“這和尚殺心忒重了些。”陳九皺眉道。
縱使是怒目金剛,也不該是這般模樣。
這和尚雖說有些本事,但卻未能明白這怒目金剛的真諦,若是不然,也不至于這般孱弱,連燭江的功德金身都破不開。
“先生不幫幫龍君嗎?”狐九眨眼問道。
陳九搖頭道:“不急,這和尚如今還不是龍君的對手,別看龍君打的畏首畏尾,他也只是擔心波及到身后五川坊的百姓罷了。”
若是真要論起來,這還與當初的一件事還有關。
“走水化龍擱淺清河,引來水洪,險些就釀成慘禍,也是因此龍君這些年來都不肯納五川坊龍君廟的香火,但卻處處庇護著五川,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始終除不去他心中的孽賬。”
雖說當年只是毀了清河邊上的街道,但對燭江而言,卻是難以破除的心念,已然惦記了許多年了。
陳九的目光挪移,卻是瞧向了那天邊的濃云。
在法眼之中,見那濃云之中有金光流轉,不出意外,便是那顆金光寶珠。
又是件靈物。
得道法佛法所成之天地靈物,誕出之際便有了些許靈智,雖說不高,但卻能懂得逃竄。
一抹青光追逐那金光而去,卻始終差那么些距離。
竹玉都有些難追上那金光寶珠。
這也意料之中的事。
陳九心中一嘆,不由想到:‘若是真補齊了雙瞳,這金光佛珠說不定便真誠了成就真仙真佛之物。’
但此道,終究不屬于陳九。
他與佛無緣,與道而言,雖是有些緣分,但卻又沒有太深。
但缺了這雙瞳,這珠子便始終差那么一點,至寶不差,成佛成仙便罷了。
所謂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這世上從來沒有一步登天的法子。
修行,修心,納德…皆是必經之路。
機緣可遇,但卻都只是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