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川坊縣爺夜里驚醒。
額頭上盡是虛汗冒起,夢有陰司拘魂,兩位帶面具的巡游帶著他去往城隍廟宇。
卻見那堂上坐著一位先生,吩咐三日之后,清河兩岸,開壇設法,驅散民眾,不跌有誤。
傳令之后,那位先生卻丟給了他一枚銅錢,他卻不知是何道理。
一切恍惚真實存在一般,不像是一場夢,但摸遍了全身,卻都不曾看到那枚銅錢。
縣令老爺卻是被嚇的魂飛膽顫,第二日都沒有上堂,反倒是是去了一趟城隍廟,拜了拜那城隍神像。
他只當自己昨日所見,是一場夢罷了,又怕是有什么邪祟上了身,來城隍廟拜拜,總歸是不會錯的。
“城隍老爺保佑,城隍老爺保佑……”
卻不曾想祭拜完后,那叩首的枕頭上忽的出現一枚銅錢。
“啊!”
縣令大人見了那枚銅錢連忙收了起來,渾身冷汗直流,他不敢抬頭,一直跪了半個時辰。
直到半個時辰之后,顯令老爺才回過了神,將那銅錢收起,便匆匆回了官府。
他算是想明白了,那本就不是一場夢,而是真是的存在。
昨夜,確有陰差來勾了他的魂。
那昨日見到的那位……
怕不是就是城隍老爺了!?
想到這里,他更是一刻都不敢耽擱,當即下令后日清散江邊,坊間官民不得靠近,更派了衙役守在了江邊,不讓人靠近。
又讓人準備案桌香壇,擺至江邊,靜候城隍老爺到來。
城隍老爺顯靈,讓他辦事,他又怎敢不辦,必須是快馬加鞭的干完。
也是因此,
邊的鋪子、茶館甚至連明月樓都關了門,不過也就這么一兩日時間,倒也不打緊。
樓里的姑娘倒只是抱怨了兩句,卻也沒說什么過分的話,于她們而言,能歇息兩日,那才是巴不得呢。
白凝近些日也不登臺,便來了蜜餞鋪子與婉月作伴。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嬋月便在一旁聽著,卻是忽的出聲問道:“婉娘,為什么今個不開門?”
婉娘答道:“官府下了通告,近來要封鎖江邊,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白凝說道:“怕不是有什么大人物要來。”
她此刻倒是說的極無所謂。
妖怪,神仙,她都見過了,在她這也沒什么大人物了。
婉月搖頭說道:“五川能來什么大人物。”
白凝聳了聳肩,說道:“誰曉得呢,不過也好,念姨也讓姑娘們歇息幾日,這幾日都不見客,都在歇息呢,至于那些個臭男人,就讓他們等著吧。”
“妹妹活的自在。”婉月說道。
白凝卻是說道:“姐姐不比我自在的多?”
婉月卻是看向了身旁的嬋月,說道:“有這丫頭在,我可自在不起來。”
嬋月本都快睡著了,被婉娘這么一說卻是睜開了眼,委屈道:“婉娘怎么這樣啊,這難能怪我啊。”
“可不就是怪你。”婉月說道。
白凝噗嗤一笑,伸手掐了掐嬋月的小臉,說道:“你婉娘就是嘴硬,心里可不是這樣想的,若是我撿到了姑娘你啊,喜歡還來不及呢。”
嬋月抿了抿唇,說道:“是嗎?”
婉娘伸手在她頭上敲了敲,瞧這丫頭還不確定的模樣,她便心里來氣。
嬋月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搖搖晃晃的便上樓去了,免得又遭了婉娘的打。
白凝說道:“小姑娘都這樣,脾氣可大著呢。”
婉月說道:“她倒是沒我脾氣打。”
“婉姐姐也知道啊,嬋月定是沒少挨你的打。”
“我是她娘親,再說了,我也沒真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