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方才的變故,營中也有不少將士瞧見了那凌空飛起的劍,皆是被嚇了一跳,有的則是一個腿軟險些跪了下來。
“發生了什么事?”
“我不會是眼花了吧……”
“居然,自己飛起來了!”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鬼啊!”
營里頓時嘈雜一片,演武場上專心練槍蕭梔之聽到那嘈雜的聲響,也不再練槍了,上前問道:“吵什么吵,出了什么事!?”
“殿,殿下,剛才有幾柄劍,他,他他自己飛起了!”
蕭梔之聞言一頓,看向了那碎成鐵片的劍,回過神來道:“飛就飛了,干你們什么事,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眾將士聞言皆是閉上了嘴,誰不知這位啊。
別瞧是個女子,卻比他們強上千倍萬倍,就沒一個人不服的。
蕭梔之撇了一眼,說道:“把這些收拾了,該干嘛干嘛去。”
說完她便懶得管了,邁步回到了演武場上。
營里的將士松了口氣,也不敢再吵了,該忙什么便忙什么去了。
陳九見這般景象,便看向狐九說道:“瞧你鬧出的亂子。”
狐九抓了抓鼻子,笑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陳九搖頭一嘆,邁開步子朝著先前周易離去的方向走去。
他忽的頓住了步子,看向了演武場上的女子。
卻見蕭梔之正拿著長槍,亦是盯著此地。
狐九順著先生的目光望去,見蕭梔之也看著這里,它總覺得這女子的目光怪怪的,便說道:“先生,她是不是,看見我們了?”
陳九搖了搖頭,說道:“該是不至于,走吧。”
相見不如不見,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先生邁開步子,離開了這里。
演武場上。
蕭梔之收回了目光,拿起了一旁的長槍,接著揮舞了起來。
不自覺的,眼中就流下了淚水。
這槍,怎的比往常沉了許多,舞著也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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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帶著小狐貍上了城樓。
見周易躲到了城樓上,正瞧著外面荒蕪的山丘,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陳九走上前去,沒有打擾周易,只是站在了一旁。
寒風吹過,守城的將士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大抵不是風冷,而是這地方冷,空無一物。
“怎的,不跑了?”陳九問道。
周易側目看了一眼陳九,輕哼道:“陳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小生說的是氣話吧,小生還想多活幾年。”
“陳某是那么小氣的人嗎。”陳九笑道。
周易當然知道他不是,只是總覺得不罵了兩句心里不痛快,他皺起了眉頭,盯著陳九道:“你當真要這些人去送死?”
打了這么多年,死了數十萬人,如今竟要放棄?
陳九搖頭否認道:“當然不是,他們自然有他們的歸宿,陳某特地來此邊關走一趟,首要是為大局。”
“大局?”周易挑眉道。
陳九看向他,和煦笑道:“將與將,武與武,仙與佛,隔開豈不是更好?”
周易卻是不仍可,說道:“若是隔開,又如何能定勝負?再說了,就算你能說服那些奔來的供奉,又如何能說服那些和尚?怕是聽都不會聽你的。”
陳九面色平靜,說道:“他們會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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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