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巨大魁梧的身影站在布魯克林區的地獄廚房的一棟大樓之上,他叫威爾遜·菲斯克,外號金并,他正在等待他得力的手下回來。
“老板。”
一直跟在威爾遜·菲斯克身邊,打扮的像個神經病還在腦門上畫了一個標靶的男人走過來說道。
這是威爾遜·菲斯克的頭號打手,靶眼。
威爾遜·菲斯克沒有在意下方紐約的燈火輝煌。
他打開了一個掛墜盒,里面是他已經過世的妻子和孩子。
當威爾遜·菲斯克還是紐約黑幫打手的時候他一無所有,他用他的拳頭和敵人的鮮血一步步的走向高位。
當時有那么一個女人跟在他的身旁,為他出謀劃策,為他指點江山。
在這個女人的幫助下,威爾遜·菲斯克一步步在地下社會成長著,他和這個女人相知相戀,與她結婚生子。
威爾遜·菲斯克曾經一度退出地下社會,因為他的孩子出生了,他期望擁有一個正常的家庭。但是他所經歷的所有一切都不是那么簡單讓他能夠退出的。
他的妻子和孩子被仇敵綁架,之后撕票。他人生中最后的光輝全部消散,只剩下無盡的黑暗。
他將仇敵一個個的推進了粉碎機,攪打成了肉泥,然后喂給了自己飼養的德國黑背。
他看著那些被嚇尿褲子的敵人,他終于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強大才是唯一能夠保證他好好生活的依靠。
“凡尼莎,我的夢想很快就會實現了。”
威爾遜·菲斯克心中默念著,合上了掛墜盒。
“我們要從哪里入手?”
靶眼迫不及待的問,他跟隨威爾遜·菲斯克,就是因為從威爾遜·菲斯克身上看到了吸引他的那種可能性。
“我是個土生土長的紐約人。”
威爾遜·菲斯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其他的事情。
“我見識過這座城市的方方面面。它好的部分……還有不好的部分。老實說,這個年頭里后者或許更居多。”
靶眼雖然著急,但是也沒有打斷。
“外來的人看到的大多只有這座城市光鮮的一面。它的摩天大廈,它繁華的街道,它所有漂亮的一面。但很多人都看不到它黑暗的一面……也是它真正的模樣。”
“我親眼看著這座城市的變化。”
菲斯克說著,拳頭下意識緊攥。
“我看著它墮落、腐朽,看著罪惡像病菌一樣在它身上滋生。我看到好人在這座城市里舉步維艱,而壞人卻活得逍遙自在、身居高位。這座城市病了,病得非常嚴重。生活在其中的許多人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大家卻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緘默,選擇了讓步和妥協。罪惡在越來越大的容忍中變得日益猖狂、無法無天……”
靶眼一臉懵逼。
“曾經我也和其他人一樣,對這一切都無動于衷。某種程度上,這也使得我成了幫兇的一份子,為罪惡推波助瀾。這讓我很后悔、很憤怒,就好像……就好像如今罪惡泛濫,而我應當為此負責一樣。”
沒能從靶眼那里得到回應,威爾遜·菲斯克嘆了一口氣,沒必要生氣,靶眼畢竟只是一個打手。
“紐約現在有什么勢力?”
剛剛威爾遜·菲斯克就是讓靶眼去收集信息,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他雖然不知道這句諺語,但是懂得類似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