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上司告訴他,局長親自下令,讓他們把這事安撫下去,務必不能惹怒這幾個中國人。
亨利一聽,完了,這肯定已經惹怒了。
但他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上司的要求,事已至此,只能盡量降低事情的影響,畢竟都扯到了局長。
亨利連忙跑過去,想要先把于東手上的手銬給解了,但是于東卻沒有配合,而是雙手一讓,“這位警官,你們拷我的時候說怕我跑了,現在想要解開,總要有個理由吧。”
“先生,我們剛才出了點小錯誤,還請你能夠原諒。”亨利陪著笑臉,又將他們幾個的護照拿了出來,“我剛才核實了,你們幾位的身份完全沒有問題,可以離開了。”
于東點點頭,讓他把自己的手銬解開,然后又說:“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之前的事情我肯定要追究。”
“之前的事……先生你能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么?我的同事只說是你們在鬧事。”
“終于知道問我們了么?”于東揶揄道。
亨利訕訕道:“實在不好意思。”
“是這樣的……”于東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就將剛才的事情跟亨利大概地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亨利盛怒道:“難怪你們會生氣,如果換成我,不僅僅會生氣,恐怕都控制不住自己要動手打人了。事實證明,你們幾位都是非常講道理并且溫和的善良人。我早就聽說中國人都是溫柔并且愿意講道理的人,現在看來,果然是沒有錯的。”
先拍了一記馬屁,亨利又把塞薩爾拉了過來,“塞薩爾,你必須為你剛才的行為跟這幾位先生道歉,必須。”
塞薩爾依舊不情不愿,不過亨利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之后,他立馬態度一變,“幾位先生,剛才確實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那樣說話,關于你們報的案,我們也一定會認真對待的。”
畢飛雨在旁邊說道:“算了,你們巴黎警察并不值得我們相信。怪我們自己,既然來到巴黎,就應該把東西看好。”
余樺聽著姜杰的翻譯,也跟著說:“沒錯,怪我們自己,我應該在包里多放點錢,不然小偷會失望。或者,下次我們要在頭頂舉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我們是中國人。別人知道我們是中國人,肯定就不會偷搶了,畢竟中國人也沒什么好偷搶的。”
姜杰笑著把余樺的話翻譯了一遍,用法語。
這兩個人一番陰陽怪氣,讓現場的警察面子都掛不住,但是現在這情況,他們也不能發作。所以其他警察只能把怒火轉移到塞薩爾身上,如果不是塞薩爾惹事,他們根本不要受這個氣。
關鍵是周圍還有很多人,都在看笑話。
這時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棕色長卷發,西裝革履,一上來就先跟于東說話:“yu,你好,你好,我是深空公司法國辦事處的負責人瑞斯特,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你好。”于東握了握瑞斯特的手,總覺得他的聲音有些耳熟。
剛才人群中那聲“他是yu”好像就是他喊的。
于東笑瞇瞇地看著瑞斯特,他就說剛才那聲叫喊不同尋常,原來是自己人搞的鬼。
“你來得不遲。”
瑞斯特笑了笑,然后跑到警察面前,義正辭嚴地說:“關于整件事情我們知曉,現在我要求帶走yu等幾位先生,關于你們的不當行為,我們保留抗議的權力。”
聽到瑞斯特要把人帶走,亨利心里笑開了花,“好的,好的,我也代表警方向幾位先生投以真摯的歉意,希望幾位先生不要因為此事產生不愉快,能在巴黎收獲一個好心情。”
說完之后,亨利就帶著其他警察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