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巴黎人報》的記者,上午就是他攔住于東他們的。
站在他一旁的就是《費加羅》的那位女記者,她趁機說道:“yu先生,我們也去警方那邊了解過情況,當時跟你們接觸的那個警察告訴我們說,他因為不太懂英語,所以跟你們產生了一些誤會,不知道對于這個說法,你怎么回復?”
于東笑著反問:“他有說因為什么樣的誤會,要講我拷起來么?”
“他說,他一開始以為你們要問路,所以為你們指路,可能是指路的時候用詞出現錯誤,讓你們誤會了。至于后來將你銬起來,是因為你們把他圍住了。”
畢飛雨托著下巴,說道:“可是,他們并沒有立即拷住我們,而是等到其他警察到場之后,才把于東給拷上的。”
“他們也解釋了,是看你們人多,所以叫了一些同事過去。”
“那為什么把我們給放了?”畢飛雨又問。
“說是后來來的那批警察里有會英語的,所以解除了誤會。”
畢飛雨撓了撓頭,笑了起來:“你們做記者的,難道不覺得這個陳述是前后矛盾的么。如果因為后面那批警察里有會英語的而解除了矛盾,那拷手銬這個事情就不應該出現,那個會英語的警察應該在到現場的第一時間就能解除誤會,而不是等到把我們拷上之后再解除誤會。”
“嗯,沒錯。”于東點頭道,“事實上,現場不止我們幾個,還有很多圍觀的群眾,他們會為我們作證。另外,我想你們巴黎的警察也不可能因為四個赤手空拳的人站在身邊就覺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威脅,還特意呼叫周邊的同事過去吧,甚至沒想過先解決語言溝通不暢的問題。”
那個提問題的女記者也點點頭,在本子上記了起來,她提出這個問題當然也不是要為警方開脫,而是想聽聽于東他們這邊怎么說。
“方便說說你們這次來巴黎的目的么?是要參加什么活動嗎,之前我們并沒有得到你要來巴黎的消息,還以為你倫敦。”
“我們只不過是來游玩的,沒有別的事情。”于東說。
“你們考慮過為這件事情起訴那兩個警察么?”
一直在旁邊的瑞斯特開口說道,“起訴的事情正在考慮,深空公司已經跟一家事務所接觸,至于是否起訴還要看巴黎警方的態度。”
“你們的訴求是什么?”
“我們需要一個誠懇的書面道歉。”瑞斯特笑了笑,“我想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能說得具體一點么,你們想要的是巴黎警方的道歉,還是那兩個警察的道歉?”
“我們需要做錯事情的人的道歉。”
“yu,我是《觀點報》的記者,據我所知,這兩年將會有多部你參與制作的電影跟大家見面,這些電影我們法國的觀眾可以看到么?”
于東挑著眉毛看了看提問的《觀點報》的記者,這家伙怎么忽然把話題轉向了電影,有點不合理啊,這會兒他們還關心電影的事情?
不過人家既然問了,也算是給深空一個宣傳的機會,他笑著說道,“電影的事情,具體你們得問瑞斯特,所有電影深空都有參與,他們比較了解。”
瑞斯特像是早有準備一樣,開口說道:“沒錯,yu確實參與了好幾部電影的制作,其中有……”
看著瑞斯特侃侃而談的樣子,于東不禁有些起疑,這個《觀點報》的記者該不會是公司那邊安排的吧,這配合也太好了。
不過按照吉米的性子,這種安排實在是常規操作,他總是能利用一切為自己增加優勢,這次把事情搞大就是為了宣傳,他當然不會錯過宣傳電影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