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個問題。”埃尼奧又拍著額頭說道:“這是中文名,而我們需要一個英文名,這個詞該怎么翻譯過來呢?驚飛的鴻雁?聽起來并不太好。”
于東笑道:“未必要翻譯,中文名用這個,但是英文名可以換另一個。”
“換成什么?”埃尼奧疑惑道。
“就叫playinglove怎么樣?”
“playinglove。”一旁的蒂姆·羅斯沉吟道:“yu你果然很懂美國人。”
于東笑了笑,他不是懂美國人,而是有參考答案。
埃尼奧跟朱塞佩也都覺得playinglove這個名字挺好。
不過余樺他們卻覺得有些可惜,他們都認為驚鴻更好,或者照影也可以,這就是文化上的差異。
驚鴻翻譯成驚飛的鴻雁在中國人看來就沒了味道,而playinglove翻譯成愛之曲或者愛的演奏似乎也太過直白,淺顯。
……
《海上鋼琴師》在羅馬搭了十九處外景,于東他們光是一個一個外景看過去也花了好幾天的時間。
程硯秋這幾天則比較忙,從第三天開始,他就跟著埃尼奧的團隊四處找素材,收集靈感。
配樂的工作有很多種,一種是拿到成片再配,比如之前程硯秋為《調音師》配樂。
還有一種就是像現在這樣,從劇本開始到后續的拍攝都有參與,從頭到尾歸化出一套配樂。
程硯秋跟著埃尼奧團隊忙配樂的時候,于東也一直在旁邊陪同,而余樺他們幾個則抽著空跑去看球賽。
這幾個人都是老意甲球迷了,既然是來了意大利,當然不愿意錯過機會。
一開始他們只在羅馬看比賽,后來覺得不過癮,又往其他城市跑,米蘭、都靈、那不勒斯都去了。
他們幾個到處躥,苦的可就是深空公司的辦事處了。
因為于東他們在巴黎出了事情,深空公司對他們幾個的安全就格外重視。
所以在他們剛到羅馬時,意大利這邊的辦事處就派了三個保全人員跟著,生怕他們再出問題。
本來他們都在羅馬城,三個保鏢也就夠了,但是后來余樺他們到處跑,公司那邊不得不又請了三個人跟在余樺他們身邊,之前的三個人則跟在于東夫婦身邊。
除了安保人員,還有翻譯、助理等協同人員,加上余樺他們幾個人,團隊總共超過了十個人。
等到他們一批人玩夠了回到羅馬時,程硯秋這邊的工作也階段性完成了,到了要離開羅馬回國的時候。
臨走的那天,朱塞佩把于東單獨拉到了他的住處。
于東還以為他找自己,是因為《海上鋼琴師》,卻沒想到,剛進屋朱塞佩就拿出一沓稿子,說:“yu,我看過你的《寡婦之死》后,有了一個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