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西舔了舔嘴唇,還是把朱塞佩的話翻譯給了于東。
說實在的,羅西覺得朱塞佩的話有些好笑,他自己都沒弄清楚自己需要什么關鍵的東西,又怎么能指望yu會清楚呢?
而于東卻沒覺得奇怪,笑著回道:“這事你也不用急,《海上鋼琴師》從拍攝到剪輯再到上映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你也有很長的時間去沉淀、思考,如果中間有什么具體的問題,可以隨時過來跟我討論。至于你說的故事,回頭我也幫你想想。”
“我就是這個意思。”朱塞佩拍了拍手,“我需要你這個原作者的支持。”
“我會盡力的。”
于東點點頭,他的想法是等朱塞佩自己去摸索,如果后面實在出現摸索不同的情況,他再把參考答案拿出來給朱塞佩參考參考。
當然,于東還是相信朱塞佩的,相信他能夠搞定這個劇本。
而最終,不管朱塞佩有沒有獨立完成《西西里》的劇本,這部電影跟《寡婦之死》都脫不開關系了。
……
跟朱塞佩聊過《西西里》當天,于東他們就踏上了回國的路。
飛機上,于東拿著一個本子正在寫寫畫畫。程硯秋在旁邊蓋著一條毯子,已經進入了夢鄉。
余樺坐在前面,轉頭透過兩個座椅的縫隙看了過來。
見于東的本子上畫了一個圓,他好奇道:“又在研究符號學了?這圓圈有什么學問?”
于東之前的那部美國版《金色夢鄉》已經寫完了,最近正在研究從丹·布朗那里拿到的資料。
那些資料里面有很多符號學相關的內容,這事余樺他們幾個都是知道的,所以余樺看到這個圓,以為于東又在研究符號學。
于東抬頭看了看一臉好奇的余樺,笑著說道:“圓圈,代表無窮無盡,無始無終。不過,我畫的這個不只是一個圓圈,而是一個月亮。”
“月亮?”余樺搖了搖頭,“雖然月亮始終是圓的,但是如果你想畫一個月亮的話,最好是帶著缺口的那種,不然別人不會認為它是個月亮。像這樣——”
他試著伸手來夠于東手里的筆,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于東笑著拿筆在紙上又畫了一個月牙,“是不是這樣?”
“對頭!”余樺滿意地點頭:“這樣一來,別人一看就知道它是個月亮。不過,你為什么要畫月亮,還對著它發呆?”
“因為我的下一部小說跟月亮有關。”
“跟月亮有關?”余樺疑惑道,“你不是要寫一部跟符號學有關的小說么?”
“那個暫時不寫,先寫另一部。”于東說。
“科幻小說?”余樺想起于東在銀河獎頒獎典禮上說過的話,今年他還要寫一部科幻小說。
“嗯,科幻。”于東點頭。
余樺轉過頭去,搖頭晃腦地嘆氣:“唉,羨慕啊,你的靈感太多了。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意甲的事情,可惜了,這次沒有看到正式比賽。”
意甲新賽季還沒有正式開始,前些日子余樺他們混了好些城市,都在看熱盛賽,雖然水平也挺高,但是他們還是感覺遺憾。
而此行他們最大的收獲就是拿到了不少球星的簽名,比如巴喬,馬爾蒂尼、皮耶羅……因為有深空公司的關系在,他們想要拿到簽名并不困難。
“后年的法國世界杯,到時候一定要去看看……”
余樺在嘟嘟囔囔說著足球的事情,于東則依舊盯著本子上的月亮在看。它即將要寫的這部小說,跟月亮有關,也跟圓圈有關,它脫胎于一部英國電影——月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