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之所以會邀請于東,當然是因為今年熱播的電視劇《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只不過白玉蘭獎今年還沒有設最佳編劇獎,也就是說于東過去完全是捧場的嘉賓,不可能上臺領獎的。
時間是十一月九日到十一月十四日,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于東也在看情況,如果到時候沒什么別的事情的話就過去看看,畢竟是在上滬,權當回趟老家了。
把邀請函放在一邊,于東先給劉禾平去了個電話。
劉禾平現在在雁城戲劇研究工作室上班,接到于東電話的時候,他正在辦公室寫材料。
“喂,你哪位?”
劉禾平用的是雁城方言,不過于東大概聽懂了,笑著回道:“是劉禾平老師么,我是于東。”
聽到于東的普通話,劉禾平愣了一下,隨即又問:“哪個于東?”
“深空的于東。”
劉禾平立馬坐直了身體,他不是不認識于東,只不過沒想到于東會打電話給他。
雖然他也跟深空簽了經紀人合同,但是他跟于東是并沒有其他任何交集,也從來沒有說過話。
“于先生啊,不知打電話給我有什么貴干?”
于東挑了挑眉毛,劉禾平還挺直接的,兩人第一次通電話,他什么客套話都沒說,上來就直搗黃龍。
這樣也挺好,省事。
“我是從余量那里要來的你的電話。”于東先解釋了一下號碼從哪兒來的,然后說了自己的目的:“給你來電話,是因為我這邊有個電視劇的計劃,可能需要找你幫忙,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電話這頭,劉禾平很干脆地說道,“有興趣啊,什么計劃?”
“一部以漢代為背景的戲說歷史劇,具體的在電話里面不好說,所以我想問問你是否有時間到金陵來,咱們碰個頭。我也跟你說實話,這次的計劃我邀請的不只你一個,還有其他幾位老師。”
于東說得很直接,這種事情如果現在不說清楚,假如劉禾平他們對共同編劇這事有排斥,后面就不好說了。
現在說了,如果有意見就不來,不至于得罪人。
劉禾平倒是不太在意,“可以,不過時間上我得考慮考慮,近期我單位里還有些事情,你們約的是什么時候?”
于東笑道:“時間還沒定,你是我第一個找的,后面我再去問問其他幾位的意見,盡量安排一個大家都方便的時間。”
“沒問題,十分月份到十二月份這三個月我應該都沒什么重要的事情。”
“好,時間定好之后,我會讓深空那邊安排你們過來的。”
“嗯。”劉禾平點了點頭,說完了正事,他才想起了客套:“于先生,對你我可是久仰大名啊,今天能接到你的電話,我也是感到十分榮幸。”
“叫我于東就行,我這名啊,可一點都不大,在編劇這一行,劉老師你既是前輩,也是行業翹楚。這次請你過來,除了因為電視劇的計劃需要幫忙,也是想要從你身上學到一些東西。”
劉禾平哈哈一笑,“咱們就別相互吹捧了,前些日子跟張一謀見面的時候,還聊到過你。那時候你們正在法國,事情剛鬧到國內,我們也討論了,他開玩笑說,讓我給你們幾個把這事編個劇出來。”
“我跟他倒是有些日子沒聯系了,他的《有話好好說》忙完了?”
“忙好了,明年就要上映。他這人閑不住,這部電影剛拍完,就想著下一部電影了,天天惦記劇本的事情。”
劇本……劉禾平的話讓于東想到了《一個都不能少》。
按照原先的軌跡,《一個都不能少》這幾年也快要出來了。上次在火車里遇到了那個支教老師何丘水,于東就對這個電影動了心思,后來還翻了近兩年的《飛天》,并沒有找到施強生的那部《天上有個太陽》。
也不知道是蝴蝶效應導致這部小說沒出來,還是因為時間沒到。
“他找你就是為了劇本的事情?”于東問道。
“沒有,我哪能給他寫劇本,咱們也不是一個路子的。他倒是對你的小說挺感興趣,還跟我說,可惜了,不然真想拍你的《致命身份》。”
“致命身份?他沒跟我說過啊。”于東還挺意外的,張一謀竟然想拍《致命身份》。
之前張一謀倒是提到過《樹洞》跟《向西》,不過也就隨口說說,沒有往深了說。
“也是陰差陽錯,當時他正忙著《搖啊搖》,還有很多私事。”劉禾平說。
于東點點頭,明白劉禾平口中的私事指的是張一謀跟鞏莉的事情。
對此,于東也沒多問,只是感慨,“他要是早點跟我說,還真就可能給他了……”